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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晝的輕咳聲打斷了這一切,他修長的手指抵著桌上那杯熱牛奶,將它推過去:「今天晚上熬了這麼久,先喝杯牛奶,免得待會睡不著。」
周凜月點了點頭,走到他身邊坐下,聽話的拿著玻璃杯慢吞吞的喝起了牛奶。
杯子放下,她抬眸去看秦晝。
後者淡然的神情鬆動稍許,指腹在她上唇輕輕擦拭,抹去那層白色的奶皮。
周凜月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用舌頭舔了舔上唇。
她剛才感覺好幾道視線都看著她,所以想著趕緊把這杯牛奶喝完了事,結果喝得太急,黏在嘴上了。
秦晝看見她粉嫩的小舌在唇上舔過,指腹處還留存著她上唇柔軟的觸感。
他無聲忍下那股莫名升起的燥熱,指腹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輕輕捻了捻。
那頓飯吃的很安靜,秦家各個都遵守著食不言的家教。
哪怕是秦頌這個自小離經叛道的死衰仔。
吃飯中途他的手機就一直在響,他除了響第一聲的時候看過一眼之後就沒有再管。
外婆說他死衰仔,整日只知道和外面的狐朋狗友廝混在一起,也不知道給她帶個孫媳婦回來。
他收好了手機冷笑:「您不是已經有一個孫媳婦了嗎,還著急我做什麼。」
他推開椅子起身,留下一句沒有溫度的「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就提前離開了。
老太太還在絮絮叨叨的罵,說他就是被寵溺太狠,所以才沒個正形。
周凜月眼觀鼻鼻觀心的繼續吃自己的飯。
好不容易吃完這頓如同嚼蠟的飯,老太太拉著周凜月的手又說了好一會話,讓她下次有時間了就記得過來。
周凜月對待長輩格外乖巧,小雞琢米似的瘋狂點頭。
倒是一旁的秦晝,斜靠門窗,模樣閒散看著這一幕。
眼底倒是算不上冷淡,如同被這簷上的油燈給映上一圈微不可察的暖光來。
告別外婆之後,一上車周凜月就軟了,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方才吃飯將手機調了勿擾模式,才剛開啟就顯示好幾天未接來電。
秦晝開啟車門讓周凜月坐進去後,自己去另一邊接起了電話。
這一接就是半個小時。
等他重新回到車上的時候,頭頂的車燈開著。車內一片暖光,周凜月正拿著手機在看影片。
她戴著耳機,所以外界是聽不到一點雜音的。
但秦晝知道,她看的是一場比賽的重播。
四前的一場比賽,那個時候她還在美國。
在美國治病。
想到這裡,秦晝的眼神暗了暗,扶著車門的手,微微緊了緊。
司機知道周凜月在看影片,哪怕她戴著耳機,但他還是怕打擾到她,壓低了聲音去問秦晝:「先生,回家嗎?」
「嗯。」他關上車門,坐進去。「回家。」
那場比賽的參賽選手一共有十二組,整場比賽的時常為五十二分鐘。
其中十分二十秒到十五分三十秒的那部分,她來回拉動進度條,看了不下二十遍。
直到車停在別墅樓下,被花園左右夾著的那條鋪滿鵝軟石的羊腸小道。
周凜月摘了耳機,看見熟悉的古堡。
這裡的造型非常有歐洲上世紀的感覺,也是周凜月最喜歡的風格。
她一開始是學芭蕾舞的,後來才轉去學古典舞。
平日裡住在這裡她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可去了一趟老宅之後又回來,她覺得還是這裡更加舒坦一些。
不忙的時候她的作息時間很穩定,十點睡六點醒。
今天算是特例。
也有可能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