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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別墅院子重新修整之後，空間利用更合理了，貓屋做了改造，加了一整面牆的貓抓板，還做了隔熱和水迴圈。

野貓生的崽轉眼就大了，到了發情的月份，如果不做絕育，只會有更多的流浪貓崽出生，宋弦必須儘快找寵物醫院，給貓做絕育。

正趕上有野貓帶著貓鼻支和貓蘚過來，傳染了別的貓，給貓治病，是一個耗時耗力還費錢的事情，貓治病比人治病還貴，宋弦除了還父母的債，還要給貓治病，兜裡光禿禿的，實在難以負荷。

她正發愁，祁應元帶著兩個女兒過來了，還給她送了一堆吃的。

以前他都是隻帶小女兒過來，這是宋弦第一次看到他家大女兒。

那小孩叫盈盈，不怎麼喜歡搭理人，大概是叛逆期，一張嘴就夾槍帶棒的。

比如說到班裡某個男生，她說那人腦殘，腦幹缺失。

祁應元呵斥她，她就翻白眼兒，臉上臭得連宋弦也不自在了。

「你問她哥哥，這一隻貓能不能給盈盈養。」

他說的是雪獅子生的崽，僅剩的一隻銀虎斑，她取名叫十五，因為是情人節後一天的凌晨生的。

十五是別人挑剩的崽子，這會兒也有七八個月，算是成年貓了。

宋弦：「還是養小貓吧，從小養的會親一些，這隻性子都穩定了，要麼，我再給盈盈找一隻？」

她不知道為什麼祁應元執著於拿雪獅子的貓崽子，十五都那麼大了，跟著皮皮和雪獅子，一家三口好好的，為什麼要拆開它們呢，再說，她養親了，實在捨不得給別人。

祁應元：「我就喜歡這隻，合我眼緣，你跟他說，就給盈盈拿這一隻。」

盈盈才被訓斥，站在一旁，不說要也不說不要。

「行，等他回來我和他說。」

祁雲翱從北京回來，宋弦便把盈盈想養十五的話跟他說了。

「不給。」

「噢，那我再找一隻給盈盈吧。」

這原是意料之中，祁雲翱對十五的疼愛，超過了皮皮和雪獅子，所以他不給，她並不意外。

祁雲翱面色不虞，一隻手解著襯衣袖釦，漏一道眼縫兒給她，「你願意送是你的事情，不要動我的貓。」

她頓了下，「是我願意送麼，你爸爸問的，難道我能不搭理？」

「我早就說過，你不用給他開門，你不搭理他，他還問你要什麼。」

宋弦原地站了一會兒，抬腳走出了臥室。

她坐在茶室的榻榻米上，胸口憋著一口氣。

家是他的家，爹是他的爹，貓也是他一個人的貓，她經受不住誘惑，搬進來和他同居，還不知好歹給他爸開門，受氣也是活該。

沒一會兒，祁雲翱走過來了。

茶室裡沒開燈，宋弦一個人蹲坐著，每當這個時候，她身上總有一些可憐相。

「還不洗澡做什麼。」

「你洗吧，熱迴圈還沒開啟。」

天氣涼了，熱迴圈是為了一開啟熱水器就可以用熱水，但是那玩意兒費燃氣，平時她都關著，到準備洗澡的時候才開啟。

祁雲翱說過她，不要總是開開關關，她偏不，她說不環保。

這會兒，祁雲翱瞅著她，說：「宋弦，你怎麼那麼多臭毛病。」

宋弦一時語塞。

論到臭毛病，誰有祁雲翱的多。

她睜著一雙黑亮的眸子，「你妹妹盈盈，和你挺像的，我感覺你爸爸多說兩句，她也能暴走新疆。」

祁雲翱定了數秒，喉管一個冷哼，「祁家就這個基因，所以我不婚不育。」

宋弦垂下眼睫，餘光裡，地上癱著兩隻貓，皮皮趴在地上，挨著它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