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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裡躺了將近一個月,陸景淮的胳膊也好的差不多,過兩天再做一個檢查,沒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從昨天開始顧曉黎就沒怎麼休息,從劇組趕到醫院,待到凌晨又匆匆離開去做造型,出席上午的代言活動。
籠統算算,也就睡了不到三個小時。
她捂著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神色有些倦怠。
「睡會兒?」陸景淮人往左側挪了挪,空出一大片地方給她。
有時候顧曉黎趕時間,來不及再回酒店,就躺在另一邊休息,兩個人中間隔個枕頭。
他住的是病房,為了舒適性,病床比普通的要大上一點,更像是酒店裡的床。
兩個人睡,完全夠。
顧曉黎搖搖頭,指著自己身上的裙子,「不方便。」
陸景淮下床,去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來一件襯衫和灰色的家居褲,「沒穿過的,去換上吧。」
「好…」顧曉黎接過衣服,又打了個哈欠,眼皮搖搖欲墜,馬上就要耷拉下來。
浴室裡,顧曉黎把裙子脫下來,姣好的身形映在鏡子中,她背過身。
白嫩光滑的後腰上新增了一道紋身。
一隻身形矯健的鹿挺身立在右側腰間,胸前純黑色的鬃毛顯得威風凜凜,碩大的鹿角像枝杈一樣野蠻,肆意的生長。
只有眼睛沒有上色,空出來面板的底色,潔白無瑕。
像是古老傳說中的神鹿。
她剛紋沒多久,紋身邊緣還泛著紅,顧曉黎伸手試探著摸了一下,又痛又麻,她身子抖了一下,解了兩個口子,兜頭把襯衫套上。
陸景淮的褲子太長,她穿上後在褲腳堆了三四層布料,顧曉黎把褲腿往上挽了挽,露出一截腳踝。
又對著鏡子照照,噗嗤一聲笑出來。
正經的白襯衫加上灰色休閒家居褲,說不上來的違和。
窗外陽光大好,秋季的太陽不似夏季那麼炎熱,照在身上有種暖洋洋的感覺。
顧曉黎照例把枕頭隔在中間,又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來薄毯,這才脫鞋上了床,縮在一角醞釀睡意。
十分鐘過去,她換了無數個姿勢也沒能成功入睡。
她有個壞毛病,睡覺的時候手裡必須握著點什麼。
小的時候是握著梁女士的手,大一點老顧嫌她佔用了梁女士太多時間,給她買了幾個毛茸茸的玩偶讓她摟著睡。
顧曉黎看著空蕩蕩的手心,心裡沒由來升上來股燥意。
陸景淮正在看書,注意到她的動靜,把滑下來的薄毯給她蓋好,又伸了隻手過去。
「不用…」顧曉黎小聲囁嚅,她覺得二十多的人了還要抱著東西睡覺有些丟人,把陸景淮的手推回去,「我就是突然有點不困了。」
「嗯…」陸景淮沉吟片刻,輕輕握住她的手,給了她個臺階:「我比較需要,手有些冷。」
他眉眼帶笑,「麻煩大哥幫小弟暖暖手。」
顧曉黎舔舔唇,順勢摟住他的小臂,「那…大哥就勉為其難幫你暖暖手。」
「謝謝大哥。」陸景淮把書放到一邊,垂著眉眼看她。
過了一會兒,薄毯裡又傳來她悶悶的聲音,「陸景淮,你能放首歌嗎?」
她用力露出個眼睛,臉因為一直待在薄毯裡悶得通紅。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覺得能感受到陸景淮脈搏的跳動,手臂肌肉隆起,青筋勃發著力量感,指尖末梢的烏木香灼燒著她的心神。
陸景淮的存在感太強了,她需要什麼東西轉移下注意力。
「睡吧。」陸景淮大掌握住她的手,安撫地拍了拍。
有些低沉的嗓音在房間裡響起,冷冽的聲線溫柔了許多,他輕聲哼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