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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伯畲託在几案上的胳臂肘差點滑了下去,眉毛豎了起來,就想拍桌子。「你當官當昏頭了,把他們都分出去你的官聲怎麼辦?」
「爹,您先別生氣,聽我說,不管如何,老二、老三、老四都是我的弟弟,這家業,尤其是老三他也是出了力的,您想想,我們要是隻把三房分出去,會遭人話病,但是樹大分枝,是每個家族早晚都會碰到的事,往後,我要是捐納了都轉運鹽使,您和娘是都得跟著我走吧,但弟弟們我可沒辦法都包攬,家近百口人,我一個小小的縣令也養不起,倒不如趁這時把該給他們的給了,讓他們出去。」
樂伯畲不作聲。
「您看看,老三呢,要不就給他治傷的銀子,再把剩下的公中銀子分成兩份,給老二、老四,至於鋪子和田地可就不能再這麼分了,爹,不是兒子不念兄弟情,我將來還想往上升,還要養您和娘,可不能因為幾個弟弟,這些都不顧了。」
他盤算的是,趁機把弟弟們都分出去,分家產時,他是老大,自然佔大頭,在他看來,老倆口的私房就是大房的囊中之物,利用公中的銀子把弟弟們分出去,貼上幾畝旱田和沙田,這筆生意划算得很,將來,他想怎麼用錢都由他打算了!
樂伯畲被大兒子這番話給驚壞了,原來只打算將老三一家分出去,可沒想到老二和老四。
樂啟開哪可能看不出來他爹心裡在猶豫什麼。「爹,往後我的官位要是一路順風,對弟弟們也是一樣照拂的,侄兒們要是往仕途道上走,不還需要我這個伯父出力?您壓根不用擔心他們。」
樂啟開的話讓樂伯畲本來還有點浮動的心落定下來。
幾房人被告知老太爺作主將二、三、四房都分出去的訊息,又請里正過來寫了文書,按了手印,錯愕、驚訝、大鬧的都有,相較起二、四房的晴天霹靂,三房卻是一片死寂。
樂啟釗灰白著臉躺在床上,已經一整天不吃不喝,不言不語,連葯都不喝了。
看著哀莫大於心死的父親,樂不染估計著這是打擊太大,一時無法接受自己的親生爹孃會趁他最無助的時候把自己踢出門,生怕受累吧。
楊氏的眼睛都快哭瞎了,她哭著把分家文書拿出來給樂不染看,又說道:「說是要過年了,分房不搬家,你大伯母說了,老宅子歸長房,這院子暫時還讓我們住著,開春後再搬出去……他們真的太欺負人了。」
最過分的是還說三房有個這麼會摟銀子的閨女,大概也看不上家裡這點分家銀,所以除了六十兩的治傷銀子,三房什麼都沒有。
甚至沒有人想過,三房還有個待嫁的姑娘,這會兒,嫁妝什麼的,全都省下來了。
這是赤[裸]躶的淨身出戶。
這樂家兩老真夠看不起人的,真以為三房離了樂家這棵樹,就活不下去了嗎?不,他們反倒要活得更好,更愜意!
樂不染坐到床沿,「爹啊,這家分就分了,早晚也是要分的,您為了這事傷心,不想活,但心疼您的也只有我們這些家人,大伯怕我們沾他的光,拖累他,咱們就要活得好好的給他瞧,您為了這事傷心,把身子弄壞了,一點都不值,倒不如把身子養好了強,您想想,曇哥兒還沒成人,沒了您,他怎麼辦?娘怎麼辦?」
儘管除了弟弟,她對這家人一點好感也沒有,但是現在她還能置身事外,視而不見嗎?
畢竟,她還佔用了人家女兒的身子。
樂啟釗的眼緊緊閉著,只能從眼皮瞧見他轉動的眼珠,顯示出樂不染的話有些打動了他。
「爹,您想想吧,老太太對您的不公平又不是今兒個才開始。」
樂啟釗霍地開眼睛,看著樂不染不吭氣。
「葯。」他沙啞粗礪的喊。
楊氏喜極而泣,一直沉默的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