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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彼岸被她這副沒臉見人的樣子給逗笑了,男人的腹肌明顯一緊,隨即她的唇被火一般的熱度給侵入。
樂不染閉上眼睛,但是越不看,他在她身上遊走的感覺越是清晰,彷佛所到之處都點了簇簇的火苗,她只覺得熱流在體內流竄,似是滿足,又似是空虛,說不出的感覺讓她腦子一片空白。
緩緩躺上寬大柔軟的床褥,他跟著壓了下來,重量幾乎擠空了她肺部的空氣,聽到連彼岸說道:「阿染,別害怕,交給我。」
樂不染點點頭,她自然是願意把自己交給他的,但是緊張,好像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聽見他喉嚨發出一聲似野獸般的低吼,樂不染咬住唇,想忍住這一刻的疼痛,卻禁不住叫了他一聲,「阿岸。」
他嘶著聲,遇到了薄薄屏障。
樂不染眼淚滑了下來,連彼岸抹去她眼角的淚,「疼嗎?」
她點頭又搖頭。
連彼岸半撐著身子,放輕了力道。「我不知道你……」
樂不染咬住唇,低聲道:「是你……我……喜歡。」疼歸疼,更多的意願是她願意把這樣的自己交給這個男人。
鴛鴦帳暖,被翻紅浪,低吟婉轉,粉融香汗,嬌兒低吟,喜床如同被浪打翻的船。
春宵苦短,打翻的船兒卻仍在風雨中繼續前進。
樂不染睜眼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陽光透過大窗灑遍整個房裡,她試著起身,不想身體痠麻的爬不起來,她撐起半個身子才發現衣衫半開。
後半夜擦洗後,她迷迷糊糊的睡了,也不記得中衣的衣帶到底扣緊了沒有。
一旁的男人聽見動靜,長臂一拉,她又滾回了他的懷裡。
「阿岸!」
樂不染只見他長長的睫毛一閃,乾脆把頭埋在她脖子裡,張嘴細細的啃咬,咬得她又麻又疼,真真要了她的命。
「喊夫君。」等她用手捂住他的嘴,他趁機用舌頭舔了她的手心。
「不喊。」
他乾脆從她的胳臂內側舔到鎖骨,鬧得樂不染又癢又受不了的咯咯直笑。
樂不染實在沒想到這個冰山一樣的男人居然這麼能鬧騰,縮回手,求饒的喊,「夫……君。」
他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過她。「咱們再睡一會兒。」
「我爹孃不跟著我們上京,咱們明天要走,今天不是得去辭行?」還有三日的回門,今日都得一起辦了,奶孃那裡也得去一趟。
她這一走,田莊、鋪子有柴子管著,她倒是不擔心。
她放不下的是弟弟樂淺曇,他聰明好學,讓他跟著爹孃,未免太埋沒人才,原先她打算把弟弟帶到京裡去,那裡的師資勝過縣城許多,好的師資加上勤懇好學的學生,事半功倍,加上還有連彼岸這個姊夫,就算一時進不了國子監,找一所好的書院想必不成問題。
但楊氏擔心的和她卻完全是不同層次上的問題,她娘覺得她一個沒有經過男方長輩就私自完婚的女子去了夫家,不知會遭受多少刁難,要是再帶個小舅子,人家不知道會怎麼看她。
讀書是一輩子的事,倘若她真的有心,安頓下來後再把弟弟接去京城也不遲。
她衡量過後覺得楊氏的想法也沒錯,平遙縣和京城也不過百里的距離,就算不趕路,一天就能到,還真是不急在一時了。
熱鬧又不捨的跟大家過了一天,第三天,樂不染坐上連彼岸安排好的馬車,向著京城而去。
連彼岸吩咐馬車能走多慢就走多慢,不想讓馬車顛了她是原因之一,之二是他發現自己洞房花燭夜把小妻子折騰得太狠,樂不染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昨天陪她回孃家時,便敏感的發現她的行動有些不便,連馬車的腳凳都有些上不了。
他歉疚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