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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都快黏在人姑娘身上了。
剛剛還和他說只是碰巧路過。
鬼才信。
「知道了。」徐宴淮拍了拍男警官搭在他身上的手,看清了他眼底的調侃「謝謝,走了。」
……
「就坐在這兒吧。」一直走在徐宴淮內側身後,拉著他袖子的岑意突然用了些力氣,讓他止住了腳步。
指標已經劃過零點,路上幾乎找不到行人,高樓間暖黃色的小格也都被熄滅,只有時不時從遠方打來的聚光燈將秋夜的寂靜劃破。
沒人能看得到星星。
徐宴淮略帶疑問的揚了揚眉,都這麼晚了小姑娘還不急著回家?
也沒見她家裡人給她打個電話。
「我剛剛出去買了碘酒,你傷口不處理的話會感染的。」岑意聲音輕輕柔柔的,混在風裡,繾綣糾纏在徐宴淮耳邊。
徐宴淮對上岑意清泠泠的小鹿眼,順著她的意思坐在路邊,把受傷的那隻手伸給她。
暗紅色的血液已經凝固在手上,成片成片的紅黑色血痂下面隱藏著一道橫貫掌心的傷口,看起來很嚇人。
但在不太亮的路燈下,也根本無法看出那道傷口是深是淺,只能先把血跡汙漬都衝掉。
可是這附近沒有水龍頭。
超市也都關了門。
「可能有點疼,你忍著點。」
岑意沒用棉棒,直接擰開碘酒瓶,將裡面的液體不斷倒在徐宴淮的掌心裡,然後湊近用嘴輕輕吹著上面的髒東西。
不僅衝掉了徐宴淮手上的血跡,也隨著持續不斷的刺痛鑽進了他的心裡。
細細密密的,反而更像是癢意,勾心撓肺。
徐宴淮靠著路燈杆,倦懶怠惰的垂下眼皮盯著岑意抓著他手的白淨小手。
小小的,軟軟的,還帶點兒涼。
如果能牽著她的手,肯定很舒服。
小時候受傷了還有姐姐偷偷幫著處理,自姐姐走了之後也打過那麼多次架,不可能一次都不受傷。
大大小小的傷口他從沒放在過心上。
任由自己生長痊癒。
剛剛他捏刀子的時候也用了些巧勁兒,傷口肯定不會深。
頂死了是點兒皮外傷,兩三天就能好全。
可卻得到了小姑娘這麼細心輕柔的對待。
岑意從塑膠袋裡拿出棉棒,在傷口周圍小心輕蹭著,確認將傷口周圍的灰塵血痂都蹭走之後,才又拿出新的棉棒蘸了些碘酒,細緻的一層層塗在傷口上面。
徐宴淮的目光從岑意的手上悄悄移到她的臉上。
睫毛很翹,隨著眨眼一閃一閃的像小扇子,遮擋住了那雙誘人的小鹿眼。
兩邊劉海兒都被風吹下來了,想伸手給她別回去。
「你這話說的有歧義。」徐宴淮不正經的笑著移開眼睛,接她剛剛的話。
再看下去就真的忍不住想上手了。
岑意沒抬頭看徐宴淮,也沒注意到他這些藏在風裡的小心思,只是認真專注的給他處理著手上的傷口。
「什麼啊?」
間歇中勾了勾擋住眼睛的劉海兒,從塑膠袋裡拿出紗布給他包了一個工整的人字形包紮,在手背上面還輕輕繫了個可愛的蝴蝶結。
隨著夜風吹,撲靈撲靈的像是真的有一個透明的小蝴蝶在手上。
是小女生才喜歡的東西。
他一大老爺們兒帶著蝴蝶結出去不得被笑死。
徐宴淮撩起眼皮,對上岑意帶著細碎笑意的眼。
那瞬間。
他看到了最亮的星星。
想去拆蝴蝶結的手也頓住,改成伸出手指在蝴蝶結上挑弄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