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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把他一起砍了吧!
謝觀雪猶豫再三,僅憑著最後一絲為好兄弟兩肋插刀,來都來了的美好品質,硬著頭皮挪到了驛館外。
兩列帶刀侍衛像門神似的站在門外守著,謝觀雪腿一陣發軟,緊張的拼命咽口水。
待那護衛要拔刀驅趕他時,謝觀雪翻出他爹的令牌,聲如蚊吶唯唯諾諾的說,“我是沈木魚派來找靖王救命的,大人能幫忙通稟一聲嗎?我爹是吏部尚書。”
沈木魚,不就是和王爺一起脫褲子的中書令的寶貝兒子?
那侍衛一愣,詭異的把刀放了回去,“您稍等。”
片刻後,侍衛身後跟著一名下人,“謝公子,王爺有請。”
王爺有請?
請?!
靖王請他進去!
小哥你真的沒聽錯王爺說的不是叫他滾嗎?!
謝觀雪不可置信,在那下人又恭敬的重複了一聲後,整個人都飄飄欲仙起來。
謝謝沈木魚,沒想到他也有一天能被靖王請進去!
謝觀雪壓制住激動,低著頭跟著進了驛館,見到坐在桌前看公文的靖王便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
等屁股坐上被靖王賞賜的椅子時,更是興奮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雙手死死的掐著大腿根,才沒咧出兩排大牙來。
白塗用蛇尾戳了戳謝觀雪的脖子,謝觀雪連忙正型,道:“王爺,沈木魚他快不行了!”
凌硯行執筆的動作一頓。
謝觀雪一拍大腿,嚎道:“九死一生,生不如死,死去活來啊王爺!”
凌硯行垂眸書寫,淡淡道,“宮內戒備森嚴,你又是如何得知?”
謝觀雪一噎,求生的本能告訴他這問題回答的不好甚至能治他們一家老小的罪。看向白塗,白塗正默默咬緊自己的尾巴,裝死。
謝觀雪大為鄙夷它這裝死行徑,但也知道小白會說話這事兒不能被人知道,萬一靖王當它是妖怪追求長生不老把它搶去泡酒煉丹怎麼辦!畢竟這可是沈木魚臨走前託付給他的!
謝觀雪聲音弱了三分:“沈,沈木魚託夢給我的嘛。”
凌硯行冷冷的嗤笑了一聲。
沈木魚第二日天沒亮就起來打掃了,把整個紫竹軒打掃的煥然一新,想了想,又把那還剩下九根意味著他還要被罰九次的紫竹往邊上拖了拖,開始在門口翹首以盼。
然而等到亥時,依舊沒瞧見黃糰子的影子,反倒是看到了瘦削文雅的嚴盛。
“沈大人久等了。”嚴盛揣著笑眯了眯眼,尖細的嗓子宛如刀片在樹皮上剮蹭,和麵對凌之恆的溫柔嗓音天差地別。
沈木魚下意識的後退,驀然撞上了一堵肉牆。
又是那兩個灰衣太監,輕鬆就遏制住了沈木魚,一如昨日般先把他的臉朝水缸裡懟,直到少年掙扎到了極致,才眼露兇光的將他拎起來。
嚴盛揣著袖子,居高臨下的掃了一眼狼狽如落湯雞般的沈木魚,微笑道:“昨夜御馬監出了事,陛下派奴來知會沈大人一聲,改日再一起騎馬。”
“咳,咳咳,我要見陛……唔唔!”
“陛下歇息了,沈大人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打擾陛下了。”
嚴盛使了使眼色,那太監立馬去屋內搬出了昨日那把躺椅,壓著沈木魚躺了下去。
沈木魚驚恐的看著嚴盛又從袖子抽出一疊紙,渾身細細的顫抖著,拼命的向白塗求救。
嚴盛似是看出了沈木魚的祈禱,微微一笑盡泛寒意,“靖王去常州了,沈大人的父親——”
頓了頓,他道,“去林州了,至少日才回來。”
沈木魚瞳孔隨著嚴盛拿著紙靠近而極速收縮起來,大腦一臉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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