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5(第1/2 頁)
。
蠢貨,大難臨頭了還在這大什麼人!等著吧一會兒老子要死你們一個都別想獨活!
馮平江抬起眉,有些不爽,他每年給這縣官那麼多錢,可不是光來看他給自己甩臉子的。
沈木魚等不住靖王,趁著靖王還在更衣,便率先溜了出來,想著好不容易能借著靖王的勢,那還不得在這群狗官面前威風一把出出氣,一出來便同站的挺直的馮平江四目相對。
馮平江腦中一剎那閃過成千上百一個念頭,最終結合了縣官表現出來的敬畏和恐懼,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小子告到黜陟使那去了。
他昨日就從鄭飛賢那得知息黜陟使已經在來江州的路上,也正是怕夜長夢多,這才打算趁南巡黜陟使大人來前做掉林家老大,來個死無對證,千算萬算,沒想到黜陟使來的這般快,更沒想到,鄭飛賢辦事這麼不牢靠,竟然能放任這小子找到黜陟使。
這倒是解釋的通為何鄭飛賢跪在此地請罪,真是黜陟使駕到,死牢的那些事兒要是抖出去,知縣第一個就得被問斬。
不過幸好,死牢裡的獄卒都是他們的人。
還得是他高瞻遠矚,叫知縣動手前囑咐他當日就把人給殺了,現在即便這林家老么告上去,也是死無對證。
馮平江自認為已經瞭解了來龍去脈,瞥了一眼沈木魚,撩起袍子蹲下,低聲道:“大人放心。”
鄭飛賢嚇得一抖,把臉埋進了手掌,跪的死死的:滾吶!!
馮平江愣了愣。
沈木魚微微一樂,“老頭,你也完啦!”
鄭飛賢又是一抖。
馮平江臉色一沉,隨後扯了扯嘴角,雙目如毒蛇般盯住沈木魚,喑啞的笑道:“小朋友,你兄長早就被死囚害死,幸得知縣大人明察秋毫,將殺人死囚捉拿歸案,你應該感謝我們才對,一會若是識相,便隨我回去和靈芝成婚,對你,我可以既往不咎。”
鄭飛賢蜷縮起來,跪的像只把頭埋進沙堆裝死的鴕鳥:天菩薩保佑,王爺明察,罵人的是他,這回可和罪臣沒關係。
沈木魚飛快朝後院的通道看了一眼,瞧見一道黛紫的修長人影款步走來,說話都硬氣了三分:“瞧見這把椅子了沒,給我坐的。”
顧左右而言他,馮平江皺眉不解,只當他是受了刺激,發昏了。
鄭飛賢升堂時連他都只能去後院等著,或是站在通道那裡聽上幾句,黜陟使要升堂,叫一個商戶做旁邊,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沈木魚指了指他腳下那塊地:“瞧見那塊地方沒有,一會有你跪的。”
這小子喪兄心切,魔怔了?
“還不知道我爹是誰吧,說出來嚇死你!”
“不就是常州巨賈林員外。”馮平江不屑,姓林的攀的再高也就是一商人,再大還能大的過黜陟使?
聽說本次朝廷封的南巡黜陟使是位比宰相的中書令,為官清廉,家卻有個揮霍無度的敗家兒子。金山銀山遲早有敗光的一日,他馮平江的本事,就是讓那些自詡清高的高官,心安理得的把銀子收下!
“錯!”沈木魚眉飛色舞:“我爹是當朝正二品中書令,六部尚書的兒子是我好兄弟,想不到吧,惹了我你們算是踢到鐵板啦!”
“不可能!”
馮平江臉上怔愣,逐漸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沈木魚。
裝死的鄭飛賢一顫,心如死灰,今天真是捅了達官顯貴的窩了!
“知道你口中的死囚我哥是誰嗎?”沈木魚一想到靖王,腰板挺得更直,整個人都散發著極致的得意驕傲,盪漾的像朵向日葵似的,“靖王!我的生死之交!”
凌硯行早些年東征西伐,攝政之前就已家喻戶曉,大周子民或許不知道中書令是誰,但靖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