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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聲跟高沛文說:「我待會兒出去吃個午飯, 你們打完了別等我,我自己回商場。」
「誰啊?」高沛文問她。
「寧風。」藺雨落說:「回頭跟你細說。」
說話間已經把包背起來, 縮著腿從顧峻川身後過去, 儘管很小心, 闊腿牛仔褲腿還是擦到了顧峻川衣服。顧峻川身體挺得更直, 微微轉過頭看到藺雨落從看臺臺階上一步步跳下去,跳到迎面而來的男人面前。他們都沒有說過,男人的頭向外一擺, 大概是走的意思。
然後他們消失了。
高沛文一直看著顧峻川,藺雨落已經不見了,他的臉還沒轉回來。她跳下一個臺階坐到顧峻川身邊, 咳了一聲。
「不錯啊, 這男人。」高沛文說。
顧峻川看她一眼, 沒有說話。他心中有一種類似於憤怒的情緒,無處發洩。高沛文看出來了,就對他說:「我不當炮灰啊,你要衝我撒氣我明天就休假去玩。你要對我好點呢,我晚上就陪你和蘇景秋喝兩杯,為你這個長差踐行。」
「有什麼可踐行的?我能死在外面怎麼著?」
「呵呵。」高沛文喝了聲。她跟蘇景秋討論過顧峻川的心態,喜歡上藺雨落了,又好不容易說服自己這人雖然不符合自己的標準但誰讓自己喜歡,準備好好跟人家相處。結果呢,藺雨落壓根不喜歡他,是他自己一個人在唱戲,藺雨落根本無心跟他同臺。
他們覺得顧峻川也挺可憐的。這輩子主動喜歡的兩個女生,一個用他體驗人生,一個拒絕體驗他的人生。
「我覺得…」高沛文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說:「今天咱們能贏。」
「你好好打就贏了。」
「要不下午男隊的比賽你也上吧。別的區也沒說要搞,就算搞好幾個月以後了。市裡也沒說要比賽,不用擔心那個。上場打爆對手,也好好發洩發洩你的鬱悶。畢竟你爸的事太煩人。」高沛文沒再提藺雨落的事,對顧峻川也很瞭解,慫恿他上場。
午間休息的時候女隊打了比賽,贏了。高沛文一個人拿了20多分,當之無愧的全場最佳。藺雨落正跟寧風吃飯,看到高沛文發給她的炫耀照片,就笑了。
「這麼開心?」寧風問她。
「我好朋友打贏了。就剛剛坐我身邊的那個酷酷的女孩。」藺雨落把照片給寧風看:「是不是很帥?」
「是。」寧風說:「她很酷。」
「你的朋友們也很酷,是不一樣的酷。」藺雨落跟寧風說起周小溪,她跟藺雨落聊了幾次,聊到去非洲呆了兩年,那邊的科研環境很艱苦,但她覺得有意思。還給藺雨落看了照片。
「那我應該也很酷。」寧風拍拍胸脯:「我倆一批去的非洲。」
「啊?不是說你去的是美國?」
「不是,非洲。」寧風搖頭:「當時是保密專案,現在可以說了,我去的是非洲。」
「真的嗎?」
「真的。」
「周小溪說有一個同事生病了,差點死了。」
「是我。」
寧風拿出手機,找出一張照片給藺雨落看。原本乾淨清爽的寧風在照片中是一個黑瘦黑瘦的人,胳膊上有被蚊蠅咬出的巨大的包。可他還是咧嘴笑著,眼睛下的一雙眼清亮,絲毫沒有看出環境艱苦。
藺雨落只是覺得一陣心疼。
她始終佩服那些有高尚追求和高潔情感的人,而寧風就是這樣的人。
眼睛微微紅了,拿過照片放大來看,輕聲問他:「那你為什麼不回來呢?」
「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因為那點困難就退縮。」
「那你爸爸媽媽知道嗎?」藺雨落問他。
「不知道。」寧風說:「到現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