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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緊緊制衡藺雨落雙腿,跑起來很穩又不氣喘。藺雨落覺得顧峻川這個人身體好到像畜生一樣,她打不過他索性老實下來。抬頭看看夜空,月亮也跟著他們走,低頭看看地面,影子交疊出奇怪的形狀。
他在進單元門後放下她,順手把自己的衣服從她身上扯下來穿上。上電梯的時候手臂帶了一把發呆的藺雨落,電梯門關上他回頭看著她。那目光真耐人尋味,讓人頭皮發麻。
「還有嗎?」
「什麼?」
顧峻川看了眼她的腹部,藺雨落終於明白他問的是什麼,別過臉去:「有。」
顧峻川嘴角向下,做出一個太遺憾了的表情。顧峻川覺得有些話他必須要跟藺雨落說清楚,不然他們總像貓和老鼠一樣你追我逃,從來不肯正視問題。
「藺雨落,咱們都是成年人。你知道成年人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有慾望的時候不用借酒行事。你我大可不必非得在喝酒後做點什麼,然後在第二天想一切藉口粉飾太平。那樣太累了,也太沒勁了。」
「咱倆那張結婚證好好利用一下吧,別當成擺設了。不然呢?身邊有個人不用,用手嗎?是我不行還是你不行啊?」
「如果我爸媽十年都離不了婚,咱們就這麼耗十年?」
「…顧峻川你能不能好好措辭一下,別說的這麼直接?」藺雨落聽不下去了,顧峻川就差剖析她了。她怕他再說下去,她直接入脫口而出我根本不是想跟你怎麼樣,我看錯人了。那顧峻川肯定會生氣弄死她。
「依我看,咱倆少說話,多辦事。」顧峻川把她拉到身前,手臂用力,身體再無縫隙。她推他,他把她拉回來,連續幾次,移位到她門前。
手握住她拉著門把手的手腕,環著她的手臂再次用力,旺盛的生命力傳遞至她骨髓,讓她不得不抬眼看他。顧峻川發了狠的眼睛像要把人吞了剝了,傾身上前,嘴唇貼在她脖頸的脈搏上。藺雨落下意識後仰,被他腰間的手臂再用力狠狠拉回去。
「要不再喝點?」顧峻川緩聲道:「你生氣的時候愛逞強,喝酒的時候不緊張。」
他的唇瓣因為講話,在她的肌膚上若即若離,帶來一種刺癢感,令人屏息不敢妄動。
四目相對,都有點複雜。是臣服於慾望,還是遵從心靈,這個晚上都沒法給出答案。顧峻川猛然開了門將藺雨落推進門去:「我不強迫你,但你跑不了。就算那張證是假的,我要一場完整的婚姻,從今天開始。」
他關門的聲音很大,好像要把什麼震碎了似的。藺雨落終於反應過來顧峻川說的是什麼,他要求他們的假結婚有正常的夫妻生活,因為他們是正常人,他要求他們都正視自己的需求。
顧峻川這個人就是這樣,他不會跟你迂迴,他想好了就進攻。在藺雨落醉酒前他沒想好,怕麻煩,尚能管住自己;在藺雨落酒後,他的原始情緒佔領了大腦,他必須得跟她幹點什麼,不然他晚上睡不著。
就這麼簡單又混蛋,撕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偽善面具。
藺雨落沒法為她酒後的行為懊惱。從她給藺書雪上課第一天起,她的生活就偏離了軌道。她變得不像她,而她無力左右。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她會想:是不是像藺姐一樣,到了六十歲就能左右自己的生活了?她胡思亂想一整夜,第二天精神就有一點萎靡。顧峻川當然知道她為什麼這樣,他當看不見。
他自己兩天沒睡好,藺雨落也別想睡好。
去機場接藺書雪的路上,兩個人偶爾對視,顧峻川的目光放肆追上來跟她的纏鬥,等她萎頓他才收手。有奇怪的氣流在他們之間遊蕩,不定哪一下就鑽進軀幹四肢,再迅速鑽出來,若有似無。
藺書雪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異樣,但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問藺雨落:「落落啊,你看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