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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深奧。
蘇景秋聽不懂,但可恨的感覺他懂:「比鄭良在我輕食餐廳對面的酒店跟男朋友開房更可恨嗎?」
「那比不上。你跟鄭良是你剃頭挑子一頭熱,我跟藺雨落,我倆這挑子兩頭都涼。」
蘇景秋罵了一句。
他陪鄭良跑了兩個月步,鄭良拒絕他兩個月。第兩個月零一天的時候,鄭良對他說她談戀愛了,真談了,請他別再去找她了。她只見過那男生一面兩個人就確定了關係,異地戀每天聊天,第二次見面就去了酒店。正常情況下蘇景秋晚上是不會在輕食餐廳的,但那天他被事情絆住了,忙完的時候去外面抽菸,看到鄭良和男朋友牽在一起的手一甩一甩,進了酒店。
蘇景秋後來形容當時的感覺:當頭一棒。真給他敲暈了。縱橫情場十幾年的他,真是摔了一個狗啃屎。
藺雨落已經跟孔青陽並肩走到小區門口,孔青陽指指公交車站:「你要坐公交車?」
「是。」
「走,陪你等車。」
穿著休閒裝的孔青陽像是換了一個人,少了些從前的沉穩,滿身乾淨清爽,笑起來露出雪白的牙齒,聽人講話的時候微微傾身,從便利店買來了礦泉水順手擰開遞給藺雨落。
藺雨落因為帶他上了很多課,如今並不拘謹,他對孔青陽說:「孔律給我的書單,我下單了前五本,但還沒開始閱讀。」
「讀書呢,也要看心情。」孔青陽並不責怪藺雨落:「強迫自己讀書味同嚼蠟,心甘情願才甘之如飴。」
「很多事情都這樣吧?」
「對。」
藺雨落的公交來了,孔青陽看她上車坐在窗邊跟他揮手,他也揮了揮手一直目送她走。
高沛文給藺雨落髮訊息:「我要檢討,以後顧峻川在我不拉你吃飯。我發現你倆是真不能坐在一起。」
「不是不能坐在一起,是顧峻川讓人捉摸不透。如果我真留下吃飯,他不定哪句話就急了。」
「其實在北戴河那幾天看你們倆相處很融洽。」
「那是因為我們都被迫對生活妥協了。」
去年冬天腳涼的時候,她也偶爾想起在北戴河,她把冰涼的腳塞進他懷裡,而他並沒抗拒。但片刻的溫暖真的只是過眼雲煙,當那個故事落幕,他們倆都迫不及待奔向了新生活。
論對舊日割捨這件事,她和顧峻川只能算是並列第一。
近來的週六是藺雨落最忙的時候,因為她排的通通都是通班,從早到晚。下班的時候是晚上九點,騎著腳踏車回住處的路上看到地鐵站邊的賣花人還有最後一束,她買了放在車筐裡,進小區的時候看到底商原來的瑜伽館窗上貼著「出兌」字樣。
這家館她路過時總能看到學員在上課,是專門做社群生意的平價館。她之外覺得生意還好,今天看到要出兌有點意外。
她走進去看到老闆在,就問老闆:「要出兌嗎?」
「對。」
「多少錢啊?」
老闆看她一眼:「你想接嗎?」
「我想先問問。」
老闆態度很好,給她介紹了這家館的情況:月租金一萬五、水電取暖自付、一百二十名會員的餘卡情況。她說的這些藺雨落不太懂,索性拿出筆來記。她比其他來諮詢的人看起來更生澀,換句話說,她看著根本沒有能接一家館的底氣。
「我倒是不著急兌,畢竟還在盈利。但我是肯定要回老家的,家裡老人需要照顧。」
「我知道了。」藺雨落拿出手機:「我可以加你個好友嗎?」
「好。」
藺雨落加了好友,出了瑜伽館上了腳踏車她甚至被自己剛剛突然冒出的念頭嚇了一跳,她仔細想了想,又搖頭,心裡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