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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峻川覺得顧西嶺應該是有點什麼病,他八成是要給藺書雪潑什麼髒水。懶得跟他多說,對他笑笑,準備回臥室。
「你肯定不記得了,你四五歲那年,你媽走了一年沒回來。」
「那你是猜對了,藺雨落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我倆假結婚,就為了噁心你。」顧峻川拍拍顧西嶺肩膀:「我知道戴綠帽的滋味不好受,節哀吧,爸。」
他嚴肅著一張臉,看到顧西嶺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心裡說了一句「有病」走了。
給藺雨落餵了藥,又讓她喝了點熱水,這才重新躺下。黑暗中聽到藺雨落像蚊子一樣嗡了一聲:「謝謝。」
「你別把我床單弄髒。」顧峻川說:「髒了你賠我。」
「洗洗就乾淨了。」
「我嫌髒。」
「你前女友沒有大姨媽是吧?」
「…你不疼了是吧?」
藺雨落好了一點點,她不跟顧峻川拌嘴了。因為難受,不停翻身也找不到一個能緩解的姿勢。顧峻川拿一個抱枕送到她手裡讓她抱著,她側身把腿放到抱枕上,果然能緩解一點。
「你還挺會照顧人的。」藺雨落誇他:「那你前女友怎麼非要把你寫死?」
「管你屁事。」顧峻川轉過身去,黑暗中留給她一個後背。
跟編劇分手是顧峻川提的。
確切地說,每一次戀愛都是他提的分手。他每一個前女友都希望他死無葬身之地。就編劇付諸了行動,致力於讓他花式死亡。
「你是不是跟誰都相處不久?」藺雨落又問他:「我看你的性格,就像我小時候養那隻狗,見人就咬。但是看家護院的本領還是有的。」藺雨落跟顧峻川說話分散注意力,她說的話不算太好聽,顧峻川看她難受的要死掉了,就強忍著不跟她吵架。嫌給她收屍太麻煩。
「我養的那隻小狗,很厲害,我爸媽出事那年,它都是老狗了。鼻子很好用,帶著救援隊找到我和小舟。它死的時候爪子上都是傷,累死的。」
「你有時候就像那隻狗。」
「藺雨落你沒完了是吧?」顧峻川黑暗中伸出手去拍她腦袋:「我不跟你計較你蹬鼻子上臉,你才是狗呢!胡編!」
藺雨落笑了:「你怎麼知道我胡編?」
「你一肚子髒心爛肺,能說幾句實話?」
「嘿嘿。」
藺雨落嘿嘿一聲,藥勁兒上來了,她好了一點,更加用力抱緊那個抱枕,閉上眼睛。好不容易要睡著,又被吵醒。
外面顧西嶺不知道在折騰什麼,在客廳放起了交響樂。聲音之大,打透黑夜,上下樓層肯定也能聽見。藺雨落把被子蒙在頭上,被那交響樂吵得腦仁疼。
顧峻川忍無可忍衝出臥室,看到顧西嶺手邊放著一杯紅酒,人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顧峻川把音樂關了,又把那杯紅酒倒了:「還沒倒完時差呢?」
「倒不完。」
「你要是不困你就出去走走,你不怕音樂把你震聾了?」
顧西嶺淡淡笑了,睜開眼睛,對顧峻川擺手:「你坐這,咱倆聊聊。」
「大半夜聊什麼?」
「那你把音樂給我開啟。」
顧西嶺跟滾刀肉一樣,顧峻川說什麼他也不急。直到顧峻川坐下,他手按在他肩膀上捏了捏:「長大了,都結婚了。你跟我說說,你倆準備什麼時候要孩子?你媽怎麼就慫恿你娶了一個高中畢業的?你自己眼高於頂,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你別跟我說圖她漂亮啊,你哪個女朋友相貌比這個差啊…」
「高中畢業招你了?高中畢業的不能結婚?高中畢業的就該去死?」
「不能跟你結婚!在爸心裡,你不能娶這樣的!你媽這事辦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