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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剛剛在他面前口氣硬了些,星耀你能理解我,我很感動。」
「但是哥哥不能委屈了你。我待會就去通知財務,你這個月扣的績效從我的工資裡補。」
慄星耀終於抬眼看他,神情詫異,「你給我補?這怎麼行?」
「我們哥倆還分什麼呢?」呂偉彥笑得如沐春風,像極了親切的鄰家大哥。
呂偉彥向來照顧他。慄星耀也明白身為管理層,各方面的關係都要協調好,聽他這樣說,心裡那點怨氣也散得差不多了,「呂哥,不用這樣,我也不差這點錢。」
「沒事,你現在談戀愛,花銷大,我單身一個,工資太多也沒用。」
見他堅持,慄星耀不再多說什麼。
離開呂偉彥辦公室,才看到pick回的三條訊息,每條訊息間隔了十幾分鐘。
pick:「哪裡吃?」
pick:「人呢?」
pick:「告辭。」
從這三條訊息裡沒,慄星耀彷彿看到那人冷淡面具下的溫柔,就像一隻撅起屁股假裝不理人,其實抬著小爪子暗戳戳扒你手心的兔子。
他冷靜又執著,於是,對著在意的人偶爾使小性子的彆扭就格外戳人。
慄星耀趕緊回了一條,「剛剛被叫去有點事情。」
pick馬上會意,「因為我來訓練室的事情?是要處罰你麼?」
「沒什麼事,談小鈞告狀,呂偉彥替我壓下了。」
pick懸在螢幕上的手指一頓。
耳邊浮現出那天賀宇的話,「當時提交的證據就是呂偉彥和祁洛兩人一手準備的,給管理層看了,鐵證如山,就全權交給呂偉彥處理。」
如果沒有汙衊和黑暗,沒有禁賽和解約,自己今天會站在哪一級的人生臺階上?
pick窩在沙發上,交叉著的雙手,拇指無意識地互相觸碰,沉思半響,丟了手機,躺上沙發,輕輕地籲出口氣。
關於尋找關鍵證人連子昂這件事,霍大寶拍下胸脯保證幫他找到,但是有蛛絲馬跡的線索,卻一直沒找到人。
假賽的真相和自己的名字都像是加諸在晏陳靈魂上的沉重枷鎖。
只要不解開,他就不是自由的自己。
愛情是,親情亦是。
前幾天,老媽打來電話,問他十一放假會不會回去。很想回家看看,但是一想到姓晏老頭子的臭臉,pick就退縮了。
雖然他跟父親已近四五年沒有好好說過話,但他們脈搏裡都流淌著一樣倔強的血脈。
說要打電競,不讀書也要打電競。
說不認他這個兒子,就四五年沒有聯絡過。
腦子裡思緒冗雜,迷迷糊糊陷入淺眠。
夢裡,回到家,像孩子般被老媽摟在懷裡,噓寒問暖,然後,姓晏的老頭出來,板著面容用冰冷的語氣說:「打電競是什麼東西,我晏劍朗就當沒有生過你這個兒子!」
一會,父母的面容像霧氣般氤氳散開,換成了慄星耀。
男生五官英俊,輪廓清晰,垂著眉梢和眼角,神情蕭索。眨眼的時候,纖長如鴉羽般的睫毛就在pick眼前撲閃。
「晏陳……」
慄星耀扳住肩膀壓上來吻他的唇,熱切又霸道,身體也呼呼冒著熱氣。
胸腔裡的氧氣都被攫取一空,幾乎要窒息,只能緊緊抱著身上的人,喘息不定,紛繁的念頭在腦海中糾纏得如同雜亂的野草……
等他從沉重的夢魘裡掙扎清醒時,已經下午五點。耳畔是熟悉的敲擊鍵盤的細碎聲響,基地客廳的巨大落地窗外,濃雲翻滾,天色陰沉,似乎就要下雨。
關小溪從樓上慢吞吞走下來,見pick臉和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