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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那幾個字仔細確認了一遍, 思考能力也跟著重新回到崗位。

那幾個怎麼都移除不掉的殭屍粉……

這時後面也傳來聲音, 「不好意思讓一下，對不起, 剛剛去上廁所了, 我女朋友在前面。」

穿過人群過來的李牧赫第一排的趙希摟住, 還對面的人證明瞭一下, 「真的是我女朋友。」

回過頭來的李牧赫低頭去問趙希, 「站得腿——」

他話還沒說完，趙希就將他的手機遞到他跟前, 螢幕還亮著, 在背景圖哥布林純白色的毛色襯託下，那條彈出啦的訊息提醒更加醒目了。

完了。

他死定了。

這是李牧赫在看到手機螢幕和趙希表情的第一反應。

趙希冷著臉, 瞳孔被遮去了一半, 顯得更加兇狠和嚴肅, 她就在這麼看著李牧赫，不放過他臉上任何的表情變化。

她還沒張開嘴呢，李牧赫就先心虛了起來，眼睛不敢看她，卻又小心翼翼地往她身邊靠，他明顯也知道自己錯了。

「呵。」趙希臉上掛著笑，但眼裡卻沒什麼笑意，冷笑一聲後她說，「我說呢，我的微博都是粉見，怎麼能招惹來殭屍粉，原來真的是人工智慧啊。」

她死盯著李牧赫，見他臉上的表情都僵住了，也不再多說些什麼，而是懶散地將手機塞回他兜裡。

後果就是——

什麼花車什麼燈光秀，李牧赫一個也沒看進去。

他想去跟趙希解釋，可她卻一直跟紀佳穎站在一起，避著他。

連時朝裕和紀佳穎都看出不對勁了，回城的路上，車裡只有音樂在努力的緩和氣氛，但毫無作用，四個人誰也不說話。

車子停好後，解開安全帶的那一瞬間，趙希摘下耳機，對前面的紀佳穎說，「明天你就要走了，今晚我跟你睡。」

紀佳穎透過車內後視鏡看了一眼李牧赫，應下來，「好。」

時朝裕下車後就去後備箱那邊幫忙拿紀佳穎買的各種玩偶，李牧赫則是像是被拴在了趙希身上一樣，那透明的繩子似乎就一米，趙希走哪兒，他就走哪兒。

今天天氣好，月色也不差，像個新上崗的燈泡一樣，努力的發著亮，在這麼亮的月色下，幾個人的表情也毫無遮掩。

李牧赫見趙希要轉身進單元樓，就快了一步，上前握住了趙希的手，結果在觸碰到的那一瞬間趙希便撤離了手，將手環起來，擺在胸前。

「……」

他感覺自己離死不遠了。

她甚至都沒回頭，挽著紀佳穎就這麼上樓了，在電梯裡跟時朝裕寒暄也不跟李牧赫說話，就算他開口了，也當沒聽見。

李牧赫現在恨不得穿越回去抽死自己。

當趙希家門關上的那一刻，李牧赫站在門口，可憐得像個因為咬壞沙發而被趕出來的狗狗。

換好鞋的紀佳穎回頭看了一眼大門的方向，怕外面的人趴門上聽，還壓低聲音問，「……你倆這是怎麼了？」

邊脫外套邊往沙發方向走地趙希回頭道：「我有個吐槽日常的微博號，發的都是粉見內容，但是李牧赫關注了，還怕我發現，買的殭屍號。」

「咦」紀佳穎嫌惡地抖了下，她也有這種帳號，每天不是想炸學校就是罵傻逼舍友，她一想到這種帳號偷偷被人關注了——

「活該，冷他兩天！」紀佳穎憤憤道。

趙希其實不生氣，她的微博裡沒發什麼太過分的內容，只不過李牧赫這種換殭屍號來關注的行為，很明顯就是知道她會生氣，所以才找個遮掩物的，明知道還這麼做，那就是找罵了。

「不對。」紀佳穎看了眼趙希，「你倆十八了，又不是八歲，不能用溝通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