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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幾乎都喝了點酒,場面一度失控。安庭靜了幾秒,忽然起身。
「你去哪兒?」有人拉住了他。
安庭回頭,目光跟秦丞言的撞在一起。
「回去了。」他心臟痛的厲害,這個地方一分一秒也呆不下去了。
「誒怎麼突然要走啊?」龐偉在大笑中回過神,連忙起身問,「咱才剛開始玩呢,等會兒再一起走唄,都回學校啊。」
人太多,安庭不想把場面搞僵。他努力維持著表面平和,微微搖頭,「抱歉,我有點急事需要先走,再見。」
別人拉都拉不住,只能眼瞧著那人迅速離去。
眾人還沒回過神,另外一個人也跟著拎起外套,「我也先走了。」
「誒??學長你怎麼——」龐偉的手頓在半空,兩個人一前一後消失的跟風一樣。
剛剛炒起來的氣氛落了下來,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哎喲,沒事兒,他倆不一直都是那個性格?」曾樂怡拍拍手,嘴邊溢位一點八卦的笑,「信我,這倆人今天能答應過來就已經是奇蹟啦!來來來,咱們繼續,不用在意他們。」
「不過,他們哥兒倆關係真好啊。」龐偉抻著脖子看向門口,「剛剛安庭說要走的時候,秦學長那表情都快急成什麼樣兒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學長臉上有那種表情。」
「誰跟你說他倆是哥兒倆的?」曾樂怡有些意外。
「安庭自己說的啊,他不是總跟秦學長叫哥嗎?早上我也叫了秦哥,他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不太高興?
曾樂怡若有所思,忽然腦海里靈光一閃,猛地想起前幾天家宴上秦丞言明明說要帶一個人來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那人沒有來。而且當時小言還表明了自己也認識,只是問了也沒說。
彷彿點燃了引線,後面亂七八糟的回憶一同湧入腦海。曾樂怡忽地明白今天早上在樓梯口時安庭摔跤的畫面看上去像什麼了,天吶!那不就是標準的吃醋名場面?!
再聯絡剛剛秦丞言的反應,曾樂怡如同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想清楚了所有的事。
她嘴角邊慢慢咧開一個笑,龐偉看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老師,你笑的好、好嚇人啊。」
她白了龐偉一眼,又看了看門口,笑嘻嘻地跟眾人說,「哎呀咱們別管他倆啦!來嘛來繼續,每次都是我輸,我一定要贏回來!」
夜晚的風有些涼,吹在臉上毫無溫度可言。安庭從ktv門口出來,表情再也繃不住,整個兒冷了下來。他連路也沒有看,憑著直覺隨便選了一個方向抬腿就走。
不想回寢室,也不想回學校,無論去哪兒眼前都會閃過秦丞言的臉。
安庭覺得有點可笑,自己好像還沒正式開始,一段就要變得無疾而終。
為什麼速度這麼快?連一點時間也不肯給他?
時間即將邁入初冬,連空氣也變得稀薄。穿著呢子大衣的人們從身邊走過,蕭瑟的街邊樹木只剩光禿禿的枝杈。
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啊,安庭把手揣進兜裡,仰頭看向灰霾的夜空。
在醫院裡看見學長的時候,還是夏天,有成蔭的綠樹和暖和的風。
他甩了甩頭,耳尖被凍的有些泛紅。
剛想繼續往前,身邊忽然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你好,請問友民大路怎麼走?」
原來是個問路的男人,看上三十多歲的模樣,個子比較高,五官優越。
他友好地笑了笑,站在一個不遠不近的位置上又說了一句,「我對這偏不太熟,能不能跟你問一下?」
「友民大路就在前面六百米左手邊拐進去。」安庭朝那個方位指了指,伸出來的手指細白纖長,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