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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君何憋著一股悶堵發不出來,再加上沒穿外套在樓下凍了一個多小時,內外夾擊之下,身體再強壯的人也扛不住感冒了。
他上了樓就進了臥室,晚飯也沒出來吃。等到白離發現他發了燒,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白離找了額溫槍,一測386度,全身滾燙。家裡沒藥了,白離叫了跑腿送了退燒藥和感冒藥,給聞君何餵下去,又去廚房熬粥。
一碗白粥煮得軟爛,放溫了,白離端到臥室,扶著聞君何讓他喝。聞君何燒得臉頰都是紅的,鮮少生病的人一旦病了就來勢洶洶,粥喝了幾口就咽不下去了。
把粥端走,又倒了一杯溫水過來,放到床頭,白離把被子掖了掖,淡聲說:「我去客臥睡,你好好休息。」
他說完起身要走,卻被一隻滾燙的手拉住了。
聞君何燒紅了眼,看著他:「客臥沒有床,在這裡睡吧。我去睡沙發,不然會傳染你。」
白離說:「我睡地板就行。」
又不是沒睡過。
聞君何搖了搖頭:「別睡地板,別去。」
他燒得有點恍惚,抓著白離的手不肯鬆開,彷彿一鬆開就要丟了什麼一樣,慢慢撐起身子,倚在床頭上,目光繾綣地在白離臉上流連。
「小白,過了正月我們去國外領證,好嗎?」
白離聞言滯了滯,躲開了聞君何炙熱的目光。聞君何早在前幾天就開始準備申請結婚的材料,白離是知道的,也知道聞君何跟父母知會過。
但從聞君何做了結婚這個決定開始,從未問過白離意見。不知道是不屑問,還是怕聽到不喜歡的答案。
「你病了,以後再說。」白離垂著眼,沒正面回答。
「等我好了,我們去雲城見你父母,告訴他們我們要結婚了,行不行?」
白離撥出一口氣,用手揉揉眼睛,苦笑一聲:「我很困,想去睡了。你不想讓我睡地板,那我去睡沙發。」
他站起來已經走到門口,聽見聞君何用一種從未有過的脆弱語氣叫他名字:
「小白,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嗎?」
白離腳步一頓,什麼也沒說,輕輕開啟門走了出去。
聞君何反反覆覆燒了兩天,沒好利索便去了公司。
聞家做酒店和餐飲生意,聞君何就算過年生病也不會閒著。感冒斷斷續續不好,到了晚上就格外脆弱,一定要抱著白離才肯睡。
這樣過了幾天,聞君何就開始明目張膽地膩著白離不肯撒手,甚至開始帶白離去公司。
白離之前偶爾去過聞君何公司,要麼有急事,要麼是因為工作,他知道聞君何很不喜歡公私不分,尤其不喜歡把私事放到人前,公司裡除了聞君何那個助理,幾乎沒人知道他的身份。
上午的視訊會議開了一個小時,隨後聞君何接待了一波國外客人,又和幾個酒店合作商通了電話。
與此同時,白離坐在他辦公室角落,戴著耳機看紀錄片。
給白離送了兩次咖啡,發現他整個上午姿勢都沒變過。白離接過咖啡,禮貌地看著的眼睛說謝謝。指尖相觸,平時一派從容的臉色突然微紅,低聲說不客氣。
走出辦公室,壓了壓心跳,眼前還是那張清冷俊逸的臉。
聞君何瞥了一眼紅著臉出去的助理,再看看專心看紀錄片毫無波瀾的白離,眉毛抽了抽。
「下午去看電影好不好?」聞君何坐到白離旁邊,一隻手伸過來,很親暱地揉他頭髮。
白離穿著一件霧霾藍毛衣,配米白色休閒褲,兩種顏色搭在一起襯得他面板白得發光,乾淨得像從天上雲間走來的天使,不沾染一點塵埃和煙火氣。
讓聞君何有點移不開眼。
「好。」白離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