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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車旁江雲意還在哭,眼圈全紅了。
電影結束了,江雲意仍沉浸在電影劇情裡。
在影片的最後,大猩猩金剛帶女主爬上帝國大廈,只為讓她再看一次日出,自己卻被人類圍剿陷入危機,最終從高聳入雲的大廈跌下身亡。
傅巖風坐在車上,腿支撐著摩托,不知道說什麼安慰的話,只能拉江雲意到身邊幫他擦眼淚。
看到故事結尾,傅巖風也會有難受的感覺,但不會像江雲意這樣哭。
江雲意一哽一哽地說:「你……你要是那隻大猩猩,你可不能那麼傻帶我去那麼高的地方,這樣你會暴露的,你……你要好好把自己藏起來。」
傅巖風沒忍住笑了,被江雲意掄起拳頭不輕不重打在肩膀上。
「你、你還笑!」江雲意不哭了,垂著胳膊開始生氣,「我是認真的。」
傅巖風哭笑不得,只好順著他思路哄人:「放心,我是金剛天天躲地裡不出來。」
「這還差不多。」江雲意抬起胳膊自己把眼淚擦了。
出了城關路面ro眼可見地暗下來,回村的方向縣道彎彎曲曲,孤單的車燈被前方巨大的黑暗一次次吞噬。
但江雲意不怕。
星斗點亮黢黑的夜,耳邊的山風較從前溫柔,無盡的黃土向兩旁退去,摩托穿梭在風與山谷之間,江雲意抱住傅巖風,在夜裡看清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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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雲意回上海這天,吳文霞送他出門,一直握著他的手捨不得放,江雲意告訴她自己寒假就回來。
吳文霞本來準備了一籃子雞蛋要讓江雲意帶上,聽江雲意說上海很遠帶不走,才只好放棄。
路途遙遠,江雲意來的時候行李就很簡單,走的時候更是把大部分都留在傅巖風家,牙杯牙刷、毛巾、拖鞋、幾件換洗衣物、幾雙襪子……
幾乎是隻帶了暑假的學習資料離開,行李都帶不走,更別說一籃子佔地方的雞蛋。
傅巖風開車送江雲意去車站,進站前,江雲意嘀嘀咕咕半天捨不得走,說雖然上海很遠,但是他最遲過年前也會回來一趟,又說他無論如何是不可能提分手的,要傅巖風做好一輩子只有他這一個男朋友的準備。
傅巖風以前沒覺得這人這麼囉嗦,拍他腦袋催他進站:「再不進去車開走了。」
走之前江雲意揮著胳膊用力抱了一下傅巖風,怕他跑掉似的,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直到傅巖風在大庭廣眾下低頭吻了他的臉頰,他才紅著臉轉身進站。
第34章
自從上次吳文霞提醒不要抽菸,傅巖風已經很久沒在江雲意麵前抽菸,送走江雲意,出了車站他去隔壁小賣部買了包煙,蹲路邊一連抽了兩根,突然覺得這煙抽得沒以前得勁兒。
到家後吳文霞問他:「上海好遠的吧?比淳州還遠吧?」
淳州是吳文霞孃家,從浦風到淳州,山路難走也不過幾小時車程,已是吳文霞這輩子行過最遠的路。
江雲意走後,傅巖風開始自己記帳,店裡都是幾塊錢的東西,流水簡單卻也繁瑣,傅巖風想起店裡人最多的時候,收銀臺前排隊能排幾米長,他幫著吳文霞一起收銀,手寫登記會員的事一直是江雲意自己一個人幹,平時鬧騰一人,認真起來也能坐一天,把帳做得分毫不差。
傅巖風低頭瞧見帳本上圓圓飽滿的字形,無端想起那雙圓圓明亮的小鹿眼。
江雲意回去上海了,但是兩人的關係依舊如約定好的那般持續著,他們每天睡前會固定打一通電話。
什麼都聊,聽江雲意說上海那邊,好多人離開學校後也會繼續學習,除了高考,還有自考成考各種考試,像他這種不回學校、自己在外面準備高考的人有很多。
說江惠清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