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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管怎麼樣,這都跟季亭沒有任何關係。
他也只有在看到對方時情緒發生了一點點變化——微微蹙了一下眉——隨後就沒有任何波動了。因為在季亭心裡,他們之間早就沒有關係,他很不喜歡拖泥帶水,也不會回頭,而且去年那段時間齊銘的糾纏令他對這個人甚至產生了厭煩的感覺,導致他們如今已經連陌生人都做不成,面對陌生人時季亭或許還會點頭示意,保持最基本的禮貌,但是面對齊銘時,他只會把對方當成空氣,還是空氣中的有害氣體,需要戴上口罩避開的那種。
季亭轉回來繼續吃東西,神情毫無波瀾,沒有對這件事發表評論的意思。
路遠澤心裡卻有些忐忑,儘管他清楚季亭和自己對待齊銘的態度是完全一致的,都不想讓對方出現在自己眼前,按照季亭的性格來說,現在這種表現才是最正常的。可是他還是怕季亭這是表面上掩飾的正常,實際上把不開心都藏在心裡。
真是晦氣,他們怎麼就選中了這一家呢?
他這時候完全忘記了自己十分鐘之前還在誇這家店味道不錯,而他們是運氣好才選中了這家店的話,滿心滿眼都覺得他們太倒黴了。
從齊銘踏進這家店開始,這家店就「髒了」。
路遠澤「嘖」了一聲,閉了閉眼,不再看向那邊,埋頭猛吃幾口菜,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亭亭,我們以後不來這家了吧?」
季亭明白他的意思,不過並沒有跟他一樣這麼想,「飯店最重要的是味道,跟別的東西沒有關係。」
他不喜歡遷怒,不喜歡齊銘是一方面,這家店的味道合不合口味又是一方面。如果不合口味,他們以後不來是很正常的,但如果像這樣很合口味,卻因為某些人也來過這裡而選擇從此以後不再來這裡吃東西,那對他們而言也是一種損失。畢竟飯店開門營業,所有人都可以進,除了極端鬧事者,他們不會刻意篩選自己的客人,他們是客,齊銘他們也是,人家只管做他們的生意,又沒有義務管所有來的客人之間有沒有矛盾。
況且如果每一處齊銘去過的地方他們都不去的話,那這座城市他們也就不用待了。而且要真做到那樣,他們還要時刻關注對方的動向,每到一處都要先糾結有沒有被染指過,那樣活著也太麻煩了,不至於。
「我們沒有必要因為無關緊要的人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季亭說,「他還不值得我們這樣做。」
簡單來說就是齊銘不配。不配季亭花心思,哪怕是為了遠離。不配季亭哪怕浪費在他身上一顆腦細胞。
聽完季亭的話,路遠澤茅塞頓開:「我明白了。沒錯,我們沒必要因為那個傻x不來這家店,我們憑什麼為他讓步,應該消失的人是他才對。」
季亭點點頭,「就是這樣。」
路遠澤:「那我們快點吃完先走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下午去別的地方玩玩,有空下次再來。」
季亭:「好。」
他們默默地加快了用餐速度,早點吃完早點走。
可惜天不遂人願,他們把齊銘當空氣,看見了也跟沒看見似的,可不代表齊銘也這樣想。
季亭吃完飯去洗手間,路遠澤在門口等他,他一開門,就看到了齊銘。
為了爬山,今天季亭穿著一身運動裝,他本來長得就顯小,平時穿西裝襯得氣質比較成熟,壓住了長相,現在換成這種風格就再也壓不住了,往那兒一站,活脫脫一大學學長,或者可能連大學都沒有,最多高三。連路遠澤看著都恍惚了一陣,直說他感覺又回到了大學時候,恨不能立馬跟季亭重回校園來一段兒校園戀情。
因此,當齊銘一開門,看到這樣的季亭時,眼前恍惚了一陣,差點以為自己見到了大學初次見面時的季亭。
不過很快,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