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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器重重地落在他身上,躺在擔架上的男人卻毫無反應。
尖銳的「滴」聲交織響起,楚梨的心也揪了起來,哭著喊:「哥哥,別睡了!」
別睡了…
醫生神色驚慌,急匆匆地地把人推進急救室,門關上將跟著病床過來的楚梨阻隔在外。
楚梨呆滯地看著急救室象徵著搶救的紅燈亮起。
俄羅斯這個季節並不熱,甚至可以說有些冷,尤其是夜裡的涼風。
傅序商處理完事宜趕過來,只看見楚梨穿著單薄的連衣裙,身上和臉上都沾染著凝固的暗紅色血液。
蒼白的小臉神情空洞,雙眸頹廢失神地盯著手術的紅燈。
他心驀然抽了一下,抬手用厚實的大衣將人兒裹住,熟悉的氣味將她籠罩,「梨梨,去換身衣服洗個臉。」
楚梨只是搖頭,「我要在這等哥哥出來。」
傅序商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著嗓音哄她:「聽話,梨梨想待會髒兮兮的見哥哥嗎?」
楚梨這才有了點反應,在他的帶領下,扭著頭注視手術中的紅燈,被他帶著去換衣服洗臉。
楚梨盯著流水衝下來的深紅色,哽咽出聲,「都是我的錯……」
「不是梨梨的錯,是哥哥努力護住了梨梨,梨梨要振作起來保護他。」
楚梨茫然地抬起淚眸點頭。
四個小時後。
手術結束。
溫宴祁從急救室被轉移去了icu監護室。
主刀醫生恰好是位華人專家,出來時便直接用中文說:刀傷離心臟太近,病人傷勢過重,失血過多,雖然搶救成功,但暫時陷入昏迷。
這段時間要靠病人意志力,長時間不醒會有變成植物人的可能。
短則一個星期,長則幾個月不等。
匆匆在帝都趕來的諸瓊連日來接連遭受打擊,再硬朗在此時都撐不下去了。
老人家撐著牆壁,悲慼壓抑的哭聲在病房響起,「不是說好兩個人都要平安嗎?」
趙丹雅緩緩走過來,停在了icu病房前,看著裡面插著呼吸機安靜沉睡的男人,沒有說話。
是啊。
不是答應了她要平安回來嗎?
一向咋咋唬唬的女孩兒忽然安靜下來,只是站在那兒,一語不發。
楚梨擔憂地走了過去,拉住了趙丹雅的手,無形地給她安撫。
這時醫生過來了:「病人需要靜養,建議一次可以進去一位家屬與病人說說話。」
「趙丹雅是哪位?」
「病人家屬鬧鬧?」
「沒有嗎?剛剛做手術的時候,病人昏迷間,喊的是這個名字啊。」
相當傷心難過的趙丹雅舉起了手:「在這。」
「嗝」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舒熙華突然打了個哭嗝,看向眼前美得張揚精緻的女孩兒,眼神一亮。
病人家屬?
一時間灼灼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趙丹雅也沒想到自己被介紹給溫宴祁的家人是在這種情況下。
醫生朝她點點頭,「是病人太太嗎?進去吧。」
趙丹雅:「……」
第128章 一起洗比較省水
七日為期。
在俄羅斯待著的這七天,是前所未有的緊張與揪心。
然而,一天過去,兩天過去……
一直到第七天,他還是沒有醒。
期間,紀饒深帶著被警察壓著的紀笑來過。
明明是帶著人來道歉的。
紀笑卻是一副瘋癲不在乎的嘴臉,甚至朝著楚梨笑得詭異:「本來該死的人是你,只怪他多管閒事,擋了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