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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在自己沒有看到的時候,鬱辛發過多少次病,那時候都是他一個人熬過來的。
他又想,在經歷病痛時,他到底遭遇了什麼,才讓他連被傅恆郢發現時,他的第一反應,都是躲起來,讓傅恆郢不要去看,因為很醜。
傅恆郢根本不敢深想,越想就越難受。
他喉結微微滾動,看向林醫生,「林叔,麻煩你幫我制定一下治療方案。」
「可以。」林醫生點點頭,看向傅恆郢的眼神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但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傅恆郢聽著這話,垂下眸子,看著自己剛才燙傷的地方,說:「或許別人不可以,但鬱辛……」
他的指腹蓋過燙傷的地方,很篤定的說:「但是鬱辛,一定可以。」
傅恆郢任何人都瞭解鬱辛,也比任何人,都相信鬱辛。
他的鬱辛,身體裡蘊藏著大大的能量,無論是什麼樣的事情,只要他想做,就一定可以成功。
聊完鬱辛的情況以後,林醫生便離開,鬱辛的狀態暫時穩定了下來,他回去制定治療方案。
離開前,林醫生跟傅恆郢說:「我看你也是今天才知道,別怪他不告訴你,畢竟,很多患病的beta,因此受到了不好的對待,這種情況,的確有些難以啟齒。」
模仿別的性徵人類的特有行為,在世俗人眼裡,大抵就是瘋了。
或許還會被說:「你想當oga/alpha想瘋了吧。」
曝光後受到的嘲諷和譏笑會是怎麼樣的場面,光用想像都難以坦然接受。
傅恆郢聽著這話,想了很久,才抬步轉身回到了房間。
鬱辛這會兒已經睡了過去,本來就病著,又大哭了一場,體力消耗殆盡,自然很快就因為勞累睡過去。
傅恆郢看著鬱辛,目光順著鬱辛的眉眼一點點的看過去,似是用眼神描繪著鬱辛的模樣。
他伸手輕輕握住鬱辛的手,看著那蒼白的指尖,想到那些年鬱辛可能經歷的一切,就止不住的難過。
傅恆郢想到昨天鬱辛鎮定冷靜的模樣,他果斷的切斷了和父母的所有聯絡,那時候的傅恆郢真的以為,鬱辛全部都放下了。
可他忘了,鬱辛並不是那樣心狠的人。
被自己的父母那樣對待,要將自己心愛的伴侶推給他的弟弟,這樣的事情,任憑任何人,心裡都不會連一點波瀾都不掀起吧?
就算時候再如何說放下了,但當時所受到的刺激和產生的悲傷,都是不可否認的存在。
他怎麼就忽略了這些呢?甚至為了讓鬱辛能夠與原生家庭切斷關係,還使用了一些小手段。
傅恆郢想,會不會就是因為自己的那點小手段,才讓鬱辛受到的刺激到達了發病的閾值,是不是自己不那樣做,鬱辛就不會發病了。
他得不到答案,但卻知道自己做的一切,的確是鬱辛發病的因素之一。
傅恆郢好後悔,他到底操之過急了。
傅恆郢心中懊悔著,就在這時,他聽見了鬱辛叫他。
「傅恆郢。」
鬱辛醒了。
傅恆郢看過去,他的眼眶紅紅的,鬱辛看見的瞬間都懵了。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看見傅恆郢紅了眼眶。
「傅恆郢。」鬱辛抬手撫向傅恆郢的臉頰,「我沒事了,別擔心。」
鬱辛輕聲安慰著傅恆郢,傅恆郢抬手握住了鬱辛撫著自己臉頰的手,臉蹭著鬱辛的掌心,眉眼間是說不出的難過。
「鬱辛。」傅恆郢說,「我好心疼。」
鬱辛聽著這話愣住了,然後反應過來,沉默了片刻後,笑了。
傅恆郢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鬱辛說:「傅恆郢,你不怪我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