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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傅恆郢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偷偷溜進了鬱辛的房間。
鬱辛被猝不及防的壓在了門板上,他看著眼前的傅恆郢,小聲驚呼:「你幹嘛?」
傅恆郢湊近鬱辛,說:「捨不得走,親一下。」
他說得太直白,讓鬱辛不由的有些耳熱。
但雖如此,鬱辛卻是很聽話的輕輕在傅恆郢的嘴上啄了一下,「可以了嗎?」
「其實還不夠。」傅恆郢笑著回答,指腹輕輕掃過鬱辛的嘴角,說:「但今天可以了。」
還不夠,但今天可以了,那以後呢?
這話背後的意思鬱辛簡直不要太明白。
鬱辛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開臉,想不去看傅恆郢,卻被傅恆郢制止了。
傅恆郢的手抵住鬱辛的臉頰,他說:「其實不只是想來親你。」
「那還有什麼事?」鬱辛嘟嘟囔囔的問。
「鬱辛,就算明天忘詞了也沒關係,我們可以不用按照書寫好的婚禮誓詞來說。」傅恆郢的表情變得正經,他說,「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別熬夜,聽見了嗎?」
原來是為了這個,鬱辛心中一陣暖流劃過,他輕點點頭,說:「知道了。」
傅恆郢還欲說些什麼,門外這時響起了敲門聲,原來是傅如佳發現自己弟弟不見了,過來找了。
聽著傅如佳的催促聲,鬱辛輕推了推傅恆郢,說:「快走吧。」
傅恆郢無奈的輕笑了一聲,俯身親了一下鬱辛,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離開前,他對鬱辛說:「明天見。」
翌日,婚禮如期進行。
鮮花一路蔓延至紅毯盡頭,賓客滿席坐在兩側,等待著新人入場。
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鬱辛正對著等身鏡,仔細打量自己。
鬱辛很少穿正裝,但今天他卻是穿了一身白色西裝。
這身西裝是他和傅恆郢一起挑選的,穿在他身上特別好看,稱得鬱辛腰細腿長。
鬱辛看著鏡子中有些緊繃的自己,他深呼吸數次讓自己放鬆。
敲門聲在這時響起,屋外婚禮策劃告訴鬱辛,傅恆郢已經到了,讓他準備準備。
鬱辛聽著這話,緊張的心情在這一瞬間抵達最高潮,他的一顆心都還是被牢牢抓緊,繃成一團,身上的每塊肌肉都不受控制了。
鬱辛從口袋裡拿出一枚胸針,別在了自己的胸前。
這枚胸針,是傅恆郢送他的第一份禮物。
橙花,是傅恆郢資訊素的味道。
或許在那一刻,傅恆郢就已經告訴鬱辛,他深愛鬱辛,屬於鬱辛。
傅恆郢來得很快,或許他也很緊張,在牽起鬱辛手的那瞬間,鬱辛罕見的在他的手心感受到了濕潤。
按道理來說,鬱辛該是由父母牽著,一步步走到傅恆郢面前的。
但是由於鬱辛的情況特殊,傅恆郢就將這個儀式改成了他們攜手走過紅毯。
他們本就是互相扶持,要走過往後餘生的伴侶,也理應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
傅恆郢牽著鬱辛,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他們經過滿堂賓客,在一聲聲祝福間,抵達終點。
他們面對著面站著,看著對方。
陽光在這時恰到好處的落在鬱辛的身上,照射在胸膛的那枚橙花胸針上,折射出熠熠生輝的光彩,落入傅恆郢的眸中。
傅恆郢似乎沒料到鬱辛會戴上這枚胸針,他有些意外。
但隨之,這意外變成了一種用言語無法言明的情緒,似是愛意洶湧澎湃。
婚禮主持在他們耳邊說著話,帶著他們走婚禮流程。
但傅恆郢似乎已經等不及了,他的胸膛起伏著,訴說著他此刻情緒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