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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被揉皺的床單和空蕩蕩的臥室,陸祈安頭痛欲裂,腦子裡像被灌滿了漿糊,他無力去想,也想不明白。
明明過年之前他們還一起幸福地見了朋友、貼了窗花,為什麼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樣?
為什麼現在的周謹言變得這樣陌生?是他變了,還是自己從未了解過真實的他?
陸祈安描述不清內心的萬般滋味,儘管今晚的衝突讓他心有餘悸,但周謹言深夜離開依然讓他為之擔心。
他拿著手機想要撥通他的電話,可在手指按下的瞬間,又想起剛才被暴怒的周謹言野蠻地抓回家中丟到床上的情景。
算了,他可是周謹言啊,他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陸祈安最終還是放下了手機。
他走出臥室,把徐媽媽給的那些食物放進冰箱,又把客廳的地板擦乾淨,最後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窗花,重新把它用膠水黏回原來的位置。
二狗在周謹言離開後逐漸恢復了淡定,從角落裡跑出來圍著陸祈安打轉兒。
陸祈安蹲在陽臺上摸著它的腦袋,看著重新變得空無一人的客廳,不知不覺又落下淚來,喃喃地問二狗:「你說,他還會回來嗎?」
第86章 夜談
楚俞在睡夢中被刺耳的門鈴聲吵醒,睜開眼睛看了看時間,凌晨三點半。
開啟門看到形容頹廢的周謹言,用滿是紅血絲的眼睛看著他。
楚俞拿食指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上下打量著周謹言,「被老婆趕出來了吧?」
周謹言的臉更黑了,繃直的嘴角往下撇了撇,扒拉開楚俞直接進了門。
楚俞看著他把外套隨手丟在地上,去酒櫃裡隨手拎了瓶紅酒出來,找到開瓶器急躁地拔出木塞子。
「三萬塊的紅酒,麻煩你別對瓶吹。」楚俞把兩隻水晶高腳杯放在周謹言面前,「也給我倒上吧,陪你喝點兒。」
兩人坐在客廳吧檯,楚俞看著一口氣喝乾了杯中紅酒的周謹言,不解道:「千里迢迢地從南溪趕回來,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他知道周謹言今天回來,早上週謹言給他打電話說要開車回北江,他還勸周謹言買機票回來,自己開車距離太遠,但周謹言等不及,還在電話裡跟他嚷嚷,「現在是我老婆在徐曼家寄人籬下!給我打個電話都要下樓躲著人,你說徐曼一個前妻,憑什麼管人家給自己的現任打電話?」
楚俞當時懶得在電話裡跟他計較,知道他只是心裡不痛快,想找個地方抱怨罷了。
可他現在確實有點懵,畢竟周謹言寧願惹得父親不高興都要趕回來陪小陸,怎麼就落得個半夜三點來自己這裡借酒澆愁的下場?
周謹言喝了兩杯後終於放下酒杯,他喝得太猛,感覺頭有點暈,但還是又給自己續了滿杯,然後才唉聲嘆氣地把晚上發生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
楚俞聽完後直接倒吸了口冷氣,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周謹言,「我知道你不會談戀愛,但沒想到你這麼不會。」
「……行吧,那你展開說說。」周謹言折騰了一整天,現在喝完酒,乏得連坐著的力氣都沒有了,腳步虛浮地起身到沙發上躺著。
楚俞也把酒杯擱下,坐到周謹言旁邊的沙發上,稍微捋了捋頭緒,就開始一針見血地指出周謹言不對的地方:「今天你對小陸有關徐曼和徐行的指控完全是不理性的、缺乏依據的。小陸去徐家吃年夜飯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小陸也解釋了他在那裡過夜的理由,他喝酒了不能開車,大年三十的凌晨打不到車,非常合理;至於那個徐行的貓,我不想再多說什麼,小陸能把那隻貓帶進你倆共同的家,就足以說明他問心無愧。」
周謹言啞口無言,悶聲說道:「你說的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也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