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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濟航已連夜安排大家將莊園裡打掃乾淨,幾個園丁舉著手電筒找大爪印找了一夜,看著都有點無精打採的。
「都去休息吧,今天放假。」李副官接了管家的班安排好日常事務,終於騰出點人手去找唐薦忠,自己還得去處理柯舜義的事。
昨夜把半死不活的柯舜義扔在路邊沒管,不知現在情況如何,麻煩還在後頭。
姚琛澤目前不過中尉軍銜,能用的親信不算多。
兩名研究員從車上下來,規規矩矩敬過禮,被陳醫生領進了安全屋。
乍然看到團成一團睡覺的大老虎,年輕的研究員一時間有些愣怔。
「易感期提前了兩天,不是什麼大事。」
「很安靜,對吧。」陳醫生避重就輕,喝了幾杯咖啡,嘴裡砸吧起來都是苦味。
「師哥,這外層的奈米隔斷玻璃呢?」研究員之前來過一次,抬眼看著被撞得不太規整的鐵籠和裡面的一片狼藉,幾次欲言又止。
「被換鎖的修理工一榔頭敲壞了,那小夥兒有點毛手毛腳的。」陳斯奕表情嚴肅,大言不慚。
另一名女性研究員舉著專用儀器,輕手輕腳走了一圈,測了測四周的精神力。陳醫生看著她在表格上勾了個「正常範圍」,後面記了個數值。
兩人還想湊近點再觀察觀察,老虎轉過頭,一雙綠眼睛隨意瞥了過來,圓形瞳孔在強光線下一點點縮小,顯得更加兇狠陰沉。
「別別別,別真弄醒了,發起脾氣來沒完沒了,吼得我耳朵現在還在疼。」陳醫生小心極了。
約定好會在易感期後帶姚大少爺去觀星樓重新體檢,好容易糊弄了過去,倆研究員到走都沒發現老虎懷裡還埋著個人。
左寒只短暫醒過來片刻,又很快睡了過去,他被遮得嚴嚴實實,做著暖烘烘的好夢,夢裡他變成了一隻毛球,被扯得七零八落,又被兩隻柔軟的爪墊重新妥帖團好。
然而他不得不醒來上廁所。
後方的門擰開,裡面是個小洗手間。左寒迷迷糊糊站著,身後一陣「砰砰砰」的巨響,討債似的,鋁合金門板上很快出現了兩個大爪坑。
嚇得差點尿不出來,這個廁所上得提心弔膽,生怕一隻大腦袋突然鑽進來。
很不幸,下一秒,「哐當」一聲,門開了。
「滾!」左寒手忙腳亂提起褲子,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
人是還活著,但有心理陰影了。
「請問陳醫生,這位爺的獸形大概還會維持多久?」左寒難得如此禮貌。
「呃,對不起,我真的不太清楚,以前沒出現這種情況。」陳斯奕收拾好醫藥箱,準備回家了。
正逢徐師傅做了飯送來,陳醫生搭了把手遞過欄杆,剛睡醒就被偷窺自己上廁所的變態老虎嚇了一跳,左寒沒什麼食慾,捧著飯盒蹲在地上無精打採戳了兩筷子米飯。
一旁的老虎吃肉吃得津津有味,見狀舔了舔嘴巴,踱過來抬起爪子按著左寒的頭,大約本意是想勸他多吃飯,結果一巴掌將左寒的臉拍進了飯碗裡。
「你他媽!」
「我不趴在地上吃飯!」臉上還粘著米粒,左寒跳起來按著老虎頭就是一頓胖揍。
跟他一直以來人淡如菊的氣質嚴重不符。
然而無論他使出多大勁兒,老虎都跟沒反應似的,仗著自己行動靈敏又抗揍,咧著個大嘴和左寒玩鬧,故意攛火一般。
左寒乾脆不言不語也不再動彈,認認真真生起氣來。
拱了幾次肩膀都沒被搭理,老虎蔫蔫轉了兩圈,貼著左寒躺在一旁,自顧自用兩隻笨拙的爪子扯那理不清的毛線,越扯越亂,爪子和犬齒都被纏住。
不知為何,它就是不將毛線弄斷,急得尾巴啪啪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