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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居然大老遠跑來了晉城。
alpha渾身的低氣壓,沉著臉掃了眼攝像機,對著跟下車的隨從微微偏了偏頭示意。
很快,兩名隨從走過去強硬地收繳了攝像機。
「幹什麼!幹什麼這是?」鞏明趕忙去爭搶。
李濟航在一旁規規矩矩解釋,「聯盟法規定,軍政處要員不允許入鏡。」
「我們保證不會播出這一段!」素材都在裡面,鞏明急得冒起冷汗。
「請配合我們工作,查證後會把裝置還給你。」李副官一向禮貌。
姚琛澤就沒那麼好的脾氣了,「趕緊滾。」他一腳踹上車門,抬手示意隨從把人丟遠點。
被拉上車的時候,左寒還沒回過神來。他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再想起過這個人。
但前幾天,在看到入住的記者身份證所在地都在首都時,他短暫地懷疑過是否又是姚琛澤要搞鬼。
「你是真的難找。」姚琛澤開口還是這句抱怨。
左寒愈發沉默,也覺得自己可笑。
他拿了姚琛澤的錢,往家寄信,引來了記者,記者的報導,隔日的功夫又引來了姚琛澤。
原來他們丈量土地的方式不同,他是用腳,用長途汽車,別人用高鐵,用飛機。
在他眼裡很遠的地方,其實就是須臾之間。
第8章 不要哭鼻子,臭小子
「你找我做什麼?」左寒這回倒是主動開口。
他不知道自己於姚琛澤這樣尊貴的大少爺而言還有什麼價值。
再相見時,兩人都變了。他變得無所謂了,什麼陳年舊怨,地位懸殊帶來的忐忑,讓他深刻反省過的期待,通通都沒了。
姚琛澤倒是乖順了一些,不知是同情他的遭遇,還是身邊有了人約束,他有問有答,「有人要見你。」
「誰?」
「我也有件事需要你確認。」姚琛澤自顧自說著。
「給你十分鐘,去收一下東西。」
這就還是原來的脾氣了。
左寒搖頭,「我沒有東西要收。」
榨菜罐子在某一天被不小心摔碎了,舊毛毯,他也不想要了。
那是孫小蘭在他離家的那一年,幫人釘手工串珠釘了一個月,攢錢給左寒買的。
當時因為多費了幾度電,孫小蘭成日被老太太指著鼻子罵。也是那一次,左寒替她出頭後反而受了批評。
但左寒還是下了車去。
因為姚琛澤這也不許那也不讓的臭規矩,他自覺先去抽根煙比較好。
懟著臉的攝像機消失,拼命抵抗的力道被驟然卸去,於是上了鎖的木箱轟然炸裂,紛雜的情緒像沉重的大山般壓了上來。
撐在洗漱臺前,左寒提前開啟了水龍頭,想掩耳盜鈴哭一場,結果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眼淚可以流。
悲傷找不到釋放的途徑,全淤積在胸口。
腳跨出院門的時候,阮老闆正好過來,他剛看到左寒下午發的資訊,說是拜託他幫忙在民宿照看一晚,老闆娘明天就回來了。
「左寒,你要走嗎?」
「嗯,有點事去辦一下。」左寒垂下眼睛,顯得沒什麼精神。
「挺好的,出去躲躲清靜。」
「那你還回來嗎?」阮老闆問。
左寒將煙滅掉,擦了擦手,沒說回,也沒說不回。
「哦,之前拍的那組照片我修好了,你看看,我選了一張,印了個老大的版。」說著阮老闆抽出夾在胳膊下的海報,展開給左寒看。
兩人說著話,姚琛澤走了過來。
「十分鐘到了。」他對左寒不守時的行為很不滿。
於是左寒和阮老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