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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青,姚琛澤的父親。
姚青身邊挽著一位婀娜的女士,卷一頭漂亮的栗色捲髮,眉眼張揚,早已不是多年前被姚青養在小高層還請姚琛澤去家裡吃飯的那位了。
後廊是通道,喧鬧聲被隔絕在不遠處,四周無人,是個不錯的聊天場所。
「還是我兒子專情。」姚青還是那副儒雅的模樣,隨意拂開挽著他胳膊的手,女人明媚一笑,很識相地先行離開。
「我和我兒子說話,外人就不便在場了吧。」姚青又道。
話是說給左寒聽的,眼睛卻沒看他,輕蔑的意思很明顯。
姚琛澤扯著左寒的胳膊,維護的態度也很明顯。
姚青隨意推了推眼鏡,也沒再糾纏左寒在不在場的問題,問:「北部聯盟的事,你想好自己的立場了麼。」
姚琛澤:「和你有什麼關係?」
一來一回的,也不知道在吵什麼。
左寒隨意打量著眼前成片的刺繡壁畫,忽然想到了他至今癱瘓在床的父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拿他寄回家的錢新娶了個老婆。
聽人說他能跑能跳的時候能扯著孫小蘭的頭髮從村頭打到村尾,結果都癱在床上成天需要靠人伺候了,只靠一張嘴,嘲諷,挑刺,咒罵,還是一樣能傷人。
明明是自己酗酒沒站穩跌倒了,非要帶著理直氣壯的憤怒,把這過錯歸到孫小蘭頭上,再歸到他頭上。
欺軟怕硬的癆種。
父親都是一樣的混蛋,只是一個用惡俗的暴力,一個高明瞭一點,笑裡藏刀。
也不知道哪種更叫人討厭。
「發戰爭財,你也不怕折壽。」姚琛澤站得挺拔,擋在左寒身側,渾身戒備。
或許他內心對自己這個極其擅長pua的父親還是會感到恐懼。
這種恐懼是從童年開始日復一日積累下來的,掩藏在厭惡和仇恨之下,時不時會鑽出來刺穿他的平靜。
北部聯盟起了內亂,執政黨黨首依照條約向各大聯盟請求支援。
幾大聯盟裡,就中部聯盟靠得最近,雙方還簽了互助同盟條約,這周軍政處收到了派駐維和部隊的外交請求。
同時來的,還有反叛軍下的大額武器訂單。
姚青明顯不贊同姚琛澤的說法,「這怎麼能叫發戰爭財,你我都清楚,這就是一場博弈罷了。「
」你不賣,有的是人賣,都是兩邊賣,這叫給予雙方平等武裝,多好。」
「北部聯盟的仗還是會繼續打下去,沒那麼快結束,與其讓其他聯盟撿了便宜,還不如把好處拿在自己手裡,對吧。」
姚琛澤盯著姚青的臉,直等他說完,才開口問:「這是統戰部管的事,你一個能源部的部長,關心賣不賣武器幹什麼,真有好處,也不會到你手裡吧。」
姚青的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姚琛澤將那點轉瞬即逝的不自然看到了眼裡,接著道:「按照互助同盟條約,一國出現內亂,同盟國有義務協助談判,以期儘快平息戰亂;按照十年前就簽了的尼爾協定,同盟國有義務為減少戰亂、貧困和環境破壞作出共同努力,這些說爛了的東西,你應該比我懂得多吧。」
姚青嗤之以鼻,「你還真是天真無邪。」
他用那暗含輕蔑的語調,給出評價:「你不是個合格的政客。」
只要有利益驅使,鯊魚就會循著血跡湧上去撕咬,再將獵物瓜分乾淨。
姚琛澤並不想做這種所謂的合格的政客,「合不合格都無所謂了,關鍵的一票在我手裡,別白費力氣了。」
左寒飄忽不定的注意力從壁畫上移開,在姚琛澤寬闊的背後偷偷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
他忽然想起在斜府街初見時那個目中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