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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兮腰肉不自覺地縮了一下,方岳手指就撳在那上頭,像是沒察覺到自己觸碰的部位不同以往。
「還沒聊完,跑什麼?」方岳低聲。
「你不是不想聊嗎?」陳兮語氣也輕了。
「我說了嗎?」
好像是沒有,陳兮沒吭聲。
「你覺得,我因為那天早上,感到羞恥了?」
方岳單刀直入,沒像陳兮拐彎抹角繞了一大圈,陳兮反問:「不是嗎?」
方岳:「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陳兮位置選得好,此時此刻很像他們互相表白的那一晚,因為夜色迷離,看不清彼此,所以他們都有了一種無所畏懼的膽量。
「你那天早上一聲不響就回房間了,說好跑步也不跑了,這幾天跟我也不太親近。」陳兮這樣說。
「你知道你那天什麼表情嗎?」她眼睛黑白分明,乾淨澄澈的像溪流,那天早晨她眼裡的愕然藏都藏不住,彷彿溪流被滴了墨汁,被破壞被汙染,方岳說,「我以為嚇到你了,不知道怎麼跟你說,而且你當我看不出來,最近熱成這樣,你多久沒穿長褲了?那天開學室外溫度能有四十度,你穿了長牛仔褲。你這麼避諱,這幾天我敢跟你親近嗎?」
「我哪裡避諱了,這幾天我不就穿得跟平常一樣了嗎,而且我沒忘記,你那天也穿了長褲,你也熱得不行,逛了一會兒你就喝了兩瓶汽水。」
「我是怕……」方岳欲言又止。
「怕什麼?」
方岳手還在她腰上,兩人貼得近,說是看不清彼此,但也沒到目不能視的地步,方岳能看清她臉上精緻輪廓,還有她黑白分明的眼睛。
但話都已經說到這裡了,也沒什麼好收斂的,方岳豁開了道:「那條褲子厚,萬一有個怎麼樣,能遮掩一下。」
陳兮定力不夠,腦袋轟了一下,半晌才說:「……哦。」
方岳嘴角微揚,問她:「你真不覺得羞恥?」
陳兮囂張道:「好歹讀了這麼多書,我是什麼封建餘孽嗎?」
「唔……」方岳喉嚨悶笑了聲,還記得她剛才的話,說他最近不親近她了,方岳低下頭問,「想要我親你了?」
陳兮一時半會兒還是說不出口。
方岳:「封建餘孽?」
「想……」陳兮承認,卻又不服輸地加了一句,「你不想嗎?」
「想。」尾音消失在唇間,方岳先親了她一口。
雖然這條小路沒有其他足跡,方岳還是勾著陳兮的腰,大步離開路中央,將她帶到了旁邊的小樹林。
大樹枝繁葉茂,知了在樹上熱火朝天享受著盛夏,偶爾還能聽到幾聲蛙叫。
方岳一隻手託著她的後腦勺,一隻手臂圈著她的腰,手指掐在她裸|露的腰線上,隨著深吻,感受著她腰腹軟肉的收縮。
方岳喘息著來到她的脖頸,手的位置沒有變動,陳兮仍被迫仰著頭,她後背抵著樹,身體微顫地說:「我有汗。」
天氣好熱,才剛入夜,白天炙烤後的餘溫還沒消散,室外走了這麼久,難免會出汗。
方岳吮了吮她的頸肉,聲音近在她耳邊:「那天真沒嚇到你?」
陳兮實話實說:「一開始有點嚇到,我當時沒反應過來。」
方岳聲音悶在她耳朵裡,「現在呢?」嚇到了嗎?
半晌,陳兮憋出一句:「你別得寸進尺啊,現在怎麼辦?」
方岳悶笑,嘆息了一聲,說道:「等一會兒就好,你別動,讓我抱抱。」
兩人就這麼抱了半天,等他們離開的時候,腿上胳膊上被咬了不少蚊子包。
陳兮宿舍備著清涼油,她有點疤痕體質,蚊子包大,消退後還容易留紅印,洗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