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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意外的是,自己的林特助竟然親自來找他,問靳敖朋友宓鵬的去向。
林嘯找到他的時候,白和璧正在購物中心裡的奶茶店點了杯抹茶奶綠,準備一個人到隔壁的書店看會書。
他捧著溫熱的奶茶,訝然地看著自己的特助:「你找宓鵬幹什麼?」
「唉,還不是我妹妹的事情,」一副精英打扮的林嘯嘆了口氣,眉頭皺在川字型,一副很苦惱的樣子,「您也知道,她如今在上高三,文化成績不太好,又喜歡畫畫,因此走的是藝術生的路子,也不知道聽哪個同學說國外的大學才能給她更好的教育,現在這個要高考的緊要關頭一直鬧著要出國念書,如今在家裡一直在任性地吵來吵去、哭哭啼啼的,說不讓她出國就是斷了自己的未來。也都怪我太寵著她了,養成了她這麼個驕縱的性子!」
自己特助的家庭情況,白和璧是知道一點的。
林嘯家裡是單親家庭,他父母離了婚,林嘯和她妹妹跟了更有錢的父親,而他父親對他們兄妹倆也是放養的態度,每個月打點生活費,保證人不死就好了。如今他那個爸爸再婚了,就更不會理會前妻所出的兩個小的了。
好在林嘯爭氣,大學畢業出來,在他們白氏找了份還薪水不錯的工作,一步步被提拔,最終當上了白和璧的特助,也因此他這個做哥哥的還能供她妹妹上學。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
白和璧皺了皺眉,對這種無理取鬧的妹妹敬謝不敏,但他沒有指責林嘯的不是,反而是想到了他來找宓鵬的原因:「所以你是來找宓鵬瞭解國外的藝術大學的?」
林嘯摸摸後腦勺,又愁眉苦臉地嘆了一口氣:「對啊,這不是在車上聽宓鵬說他也是藝術生,在國外很有名的那所藝術大學上學嗎?我這就想多瞭解一點這方面的內容,真的像我妹妹說的那麼好的話,就算真的讓我砸鍋賣鐵,我也會讓她去外邊上的,但事實如果正好相反的,我也有理由反駁她啊,再不濟讓她和宓鵬這種過來人聊聊,說不定就放下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執念,能夠在這種緊要關頭專心學習呢!」
見對方已經有了相對理性的決斷,白和璧沒有過多幹涉他的決定,只道:「他今天和靳敖去看畫展了,明天還會和我們一起去遊樂園玩,如果你要找他的話,可以明天和他聊一下。」
他又狀似無意地補充道:「如果你有困難的話,及時和我說,能幫的我都會幫的,別擔心。」
林嘯聽見這話一愣,又有些揪心的不好意思。
自己一個做下屬的,竟然還會被自己的老闆操心。
他早就知道自家的冰山上司內在是個善解人意到極致的人,哪怕是幫忙都會選擇不傷害對方自尊的溫柔方式,他低頭忍住了湧到鼻子處的酸澀,悶悶地說了句「謝謝老闆」,就不再打擾他了。
目送對方離開,白和璧就去書店櫥窗的位置坐下了。他喝了口順滑的奶茶,嚼了嚼嘴裡的黑糖珍珠,戴上乳白色的無線耳機,隨機播放歌單裡的歌,然後就著如花生油般的日光之下,從書架上挑了本尼采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捻起書頁開始看了起來。
變故發生在返程的最後一天,眾人在遊玩遊樂園專案的時候。
在早晨坐上巴士的時候,白和璧的左眼皮就一直在跳,像是吃了炫邁一樣停不下來。他按著自己肌肉痙攣的左眼皮,望了望窗外飛馳而過的路邊景色,遠處艷陽高照,沒有下雨的跡象;路上很通暢,擁有十多年駕齡的司機師傅也很盡職敬業,沒有發生車禍的可能,他蹙眉,疑心是自己神經過度敏感了。
一向很關注白和璧動態的靳敖發現了他的反常:「白哥,怎麼了?」
白和璧掃了眼手機上的天氣預告,發現n市今天一整天都是個大晴天:「沒什麼,應該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