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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他就一把抽出了對方嘴裡的布料,伸出手用力地掐住對方的下頜,在對方驚恐的眼神裡「咔嚓」一聲,毫不留情地卸下了對方的頜骨。
楊俊被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刺激得滿地打滾,這回連痛呼都發不出了。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靳敖站起來,把自己隱藏在牆角的陰影處,半張臉模糊不清,語氣冰冷,在此時的楊俊眼裡宛如魔鬼,「你如果再不肯順從的話,那我只好讓你這輩子都說不出話來了,如今……你願意好好和我談談了嗎?」
楊俊不敢和他對視,渾身顫抖地捂著疼痛欲裂的頭。
打量著面前人的慫樣,靳敖冷笑一聲,吐出的字沒有帶任何溫度:「看來你是願意了。」
靳敖不願意再碰一次對方那張令人作嘔的臉,於是他讓巷口的保鏢幫楊俊把下頜接上,隨後又讓他出去守著。
保鏢三進三出,每次見到的楊俊都是不一樣的慘,唯一不變的就是對方臉上的怨毒。
楊俊被強制接好了下頜的關節,口水流得滿下巴都是,身體上的苦痛已經讓他牢牢記住面前的男人是不能惹的狠角色,他斷斷續續的呻吟道:「啊……你,你想知道,嘶……知道什麼?我,我……都告訴你……」
靳敖正欲開口,卻看見對方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痴呆,他眯了眯眼睛,覺得面前的人有些不對勁起來。
楊俊的眼神愣愣地盯著滿是汙水的地面,一動不動,彷彿弔詭的人偶,渾身都是腐爛的垃圾,蒼蠅和蚊子在他身邊盤旋,「嗡嗡嗡」的嘈雜聲音為這幅畫面新增了一些詭異的色彩。
忽然,楊俊動了,抑制不住的開始大笑起來,空洞麻木的眼睛裡都笑出了淚花,臉上的傷疤猙獰可怖,扭曲在一起,骨瘦如柴的雙手開始胡亂地揮舞著,嘴裡嘰裡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彷彿陷入了什麼幻覺之中,靳敖仔細聽了聽,對方似乎在說什麼罵人的話。
等到楊俊笑夠了,恍惚間他似乎和靳敖對視一眼,又痛苦地嗚咽起來,像癲癇一樣渾身發顫,把頭往牆壁上一次又一次地撞擊起來,哪怕身上劇烈刺骨的疼痛都沒能讓他停止下來,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擺脫。
看見這一幕,靳敖哪怕再不懂都知道,對方的病犯了。
他輕嘖一聲,用腳尖踢了踢對方垂在地面上的手臂:「你還能正常說話嗎?」
十指連心,似乎是靳敖冷漠的眼神讓渾身發顫的楊俊清醒片刻,但瞬間他又低著頭,深陷入那場莫名的幻覺裡。
楊俊地朝地面笑了笑,對面前的人的話恍若未聞,病態地咬著手指甲:「哈,哈哈哈,白和璧要死了,我把他推了下去,他是個死人了,我報仇成功了,哈哈哈哈……我要讓他償還我父親的命……」
似乎在他的幻想裡,白和璧因為他的一推,已經溺水死了。
他用手指甲刺啦刺啦地扣著坑坑窪窪的水泥地板,右手食指由於太過用力還崩掉了半截指甲,流出了點點的鮮血:「嗚……就是白和璧他們一家害得我們家破人亡……他怎麼不早點死啊!我爸就是心太軟了,當年為什麼沒有直接把人弄死一了百了……我和媽媽天天受人欺負,我們兩個怎麼這麼慘啊!?」
靳敖冷漠地看著他發瘋,一針見血道:「這就是你自暴自棄的原因?你爸自己作惡多端被白元愷抓到了把柄,這些本來就是他的錯,他反而還去綁架白和璧,以此來威脅白和璧的父親,你自己想清楚,害得你們家破人亡的是你的親父親!」
「不,不是這樣的!是你在說謊——」楊俊哭喊著撓起自己的頭髮,又忽然像錄音機卡了殼,臉上的表情變得一片空白。
他迷茫地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緩緩低下頭。
「你說,他是不是真的死了?那個人說的對,只有死人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