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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電話裡刺啦刺啦的電流聲,他還記得自己沉默了許久,才生澀地回復道:「……我現在馬上到醫院去處理。」
最近和他結下過樑子的,只有那位在酒吧被他下了面子,還把請了幾個混混來打他的那位男性高管。
靳敖知道自己那時確實是過於衝動了,可他不能理解的是,對方為什麼要找上自己生病住院的母親?
明明是自己犯下的錯,為什麼要讓他的母親受到可能存在的巨大威脅?
一瞬間,愧疚和自責如腥鹹的海水般倒灌進了他漏風的心臟。
他有些迷茫地聽著手機那側桐教授絮絮叨叨地抱怨和不安,殊不知他自己也是一副全身脫力的狀態,手指在無意識死死掐著自己的接著電話的小臂,即使是鑽心的疼痛都沒能讓他從那種無力的感覺中脫離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對方才能放過自己。
弱小和無助的感覺讓他覺得疲憊,但又止不住得讓他無比憤怒。
即使是心裡的情緒再複雜苦澀,他還是得理智地安撫好電話那頭桐教授的心情,然後再去處理好這件醃臢事情。
結束通話了電話,他沉默不語地低頭望著自己破舊不堪、染上了泥點的書包,覺得自己的人生就如同這個書包一般,只配活在垃圾堆裡。
他拉著面子,第一次低聲下氣地求人,求那個坐在他身邊一直以來都如同光風霽月的白和璧,讓他帶自己去醫院處理事情。
對方只道了聲「好」,就沒有多問了,很自然地就變了道,朝s市第一人民醫院開去。
算上上一次把他送到醫院,對方這已經是第二次他無條件的幫他了。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還在照顧自己脆弱的情緒。
他不知道能做什麼來報答他,因為白和璧可能什麼都不缺。
靳敖有點想哭,但他忍住了。
他做了一次深呼吸。
眼前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他不能倒下。
白和璧下車把人送到醫院門口,可沒想到還沒踏進醫院大門,就被一群人堵住了。
對方來者不善,長得五大三粗、滿臉橫肉,嘴上抽著煙,脖子上還掛著大金鍊子,身上的肌肉和肥肉都十分誇張,將軍肚上的扣子死命的撐著,兩隻手臂上還紋了青黑色的繁雜紋身,酷不酷不知道,配上他那張凶神惡煞的臉,倒像是在道上混的黑社會老大。
他身後跟著三四個染著五顏六色頭髮的小混混,身上穿著各式金屬製品,流裡流氣的,像是一群羽毛五彩斑斕的鬥雞。
在鐵閘門前進出的病人和家屬退避三舍,用恐懼的眼神望著這邊,害怕這邊發生什麼流血事件。
那個明顯是老大的地痞流氓大手一伸,攔下了正要往醫院裡面走的兩人。
挺著滿肚肥膘的黑老大低頭對著手機裡的照片,吊著泛白的三角眼,叼著菸頭,對穿著s大附中校服的男生罵了句粗俗的髒話:「喂,你就是那個什麼金……靳敖?……他媽的,什麼傻逼名字這麼難念。」
聽到自己的名字,靳敖停下了匆匆的腳步,沒有回答他,而是扭過頭用銳利如鷹隼的眼神落於對方身上,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這反應無疑讓對面的人確定了他的身份,黑老大嗤笑一聲:「還真是你小子啊……讓我瞧瞧,身邊怎麼還跟了個幫手啊?」
在一旁冷眼旁觀的白和璧沒想到見者有份,因為他跟在靳敖身邊,理所應當的也成了被攻擊的物件。
「原本以為就只有你一個人的,沒想到還叫了個小白臉,」領頭的黑老大哼了一聲,摸著白和璧最近才買的新車,漏出滿口黃牙,笑得一臉噁心,「不過……就看這瘦弱的小身板,恐怕還不夠我的弟兄們一拳錘下去的,你們說是不是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