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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和璧的身子很白,這是靳敖自打認識他以來就瞭解到的事實。
可他真正接觸到的時候,才意識到他究竟有多好看。白和璧的白不是那種病態的蒼白,而是專屬於健康的膚色,白裡透紅的面板,哪怕是稍重一點的力道,都會在他身上留下紅印。
出乎意料的嬌氣。
更別提白和璧現在這幅任人宰割的樣子了。
靳敖呼吸一滯,不敢再想下去。
草草地把人的全身都擦拭乾淨,他深深地覺得,自己這就是在上刑。
因為乾淨了不少,白和璧全身都好受了些,舒爽了不少,從進門起就緊皺起的眉頭也舒展了不少。
但他仍然蜷縮在被子裡,極力想提高自身的溫度,這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睡姿。
白和璧遮住眼睛的碎發被輕柔撥開,面前的男人猝不及防地靠近,屋頂的燈光被完全遮住,柔軟的觸感在額頭一觸即分。
他瞪著迷霧般的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
「哥,你在發燒,需要我去找醫生嗎?」低沉的男聲在他耳邊溫柔的哄著。
太近了,近得白和璧都能感覺到他頭髮上的濕氣。
腦袋發脹的白和璧眼前一片模糊,聚不齊焦的眼睛沒有落點,目光無助地散亂在天花板,他本能地作出回答。
「不要。」
他本能地不想讓第三個人看見自己這個樣子。
「那我去給你拿體溫計和熱水,在這裡等等我,我馬上回來。」
「不。」白和璧再次發聲,還將自己的手從被子裡伸了出來,圈住男人的小臂,樣子十分任性。
「我要去拿東西,要乖一點。」靳敖一臉苦惱地看著虛虛攥住自己手腕,怎麼也不願放開的白皙手臂。
醉鬼堅決道:「不。」
生了病的人力氣不算很大,甚至可以算得上虛弱,只要他稍微用點力,就可以掙脫。
可是他不願意這麼做,因為這樣就會錯失這種被白哥依賴的機會。
靳敖的目光在房間裡搜尋一遍,都沒有找到可以解決他兩難境地的辦法。
餘光一撇,因為他剛洗完澡就急匆匆去開門,他身後的衣櫃並沒有完全關好,還停留在櫃門大敞的狀態。而在衣櫃的一角露出了一隻毛茸茸的觸手。
靳敖記起那東西是什麼了。
那是一隻被儲存得很好的八爪魚玩偶,用料很好,細密的絨布用手摸上去很舒服,用紐扣做的圓圓眼睛十分可愛,嘴巴嘟成一個圈,八隻觸手都是不同的顏色。
那是五年前,白和璧送他的第一件禮物。
不知想到了什麼,靳敖玩味地勾起嘴角。
他知道怎麼辦了。
在白和璧疑惑的眼神裡,他就著白和璧牽著自己的姿勢,伸另外一隻手夠到了那隻八爪魚的一隻觸手,然後一扯,便把整隻玩偶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他先是自己團起八爪魚玩偶暖和了一下,待其表面變得溫熱後,才將它塞進白和璧的被窩,然後輕輕地引導他抱住這個玩偶。
就讓這隻八爪魚就代替自己陪伴在他身邊吧。
感受到玩偶上熟悉的氣息,白和璧瞬間叛變,很聽話地抱住八爪魚,自然而然地放開牽著靳敖的手。
「……我有點後悔。」重獲自由身的靳敖,低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到存放家常醫療用品的櫃子裡尋找溫度計去了。
除了找藥品,他還用電磁爐燒了一壺開水,用飲水器接的冷水中和,再用嘴嘗了水溫,覺得差不多才連同毛巾一起拿進臥室裡。
回到臥室的時候,他才發現白和璧都快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白哥,乖,等下再睡,」靳敖把手貼在白和璧的脖頸處,感受到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