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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故捏著原淮的手指，摸摸被剪的瑩潤整潔的指甲蓋，隔著溫白的皮肉摸裡面的極漂亮的骨骼，一寸一寸，一節一節。

初次見面，林故就覺得他很好看，或者說這人從上到下無一不是精緻漂亮的。

林故像是一個把眾人都覬覦的寶物佔為己有的普通人，忍不住想要摸摸碰碰。

原淮手指卷著她的一縷頭髮，纏繞了幾圈又鬆開，那縷頭髮就微微有了彎曲的弧度。

「我說什麼姐姐都答應嗎？」

林故指腹貼著他的手心，應聲道：「嗯，只要我能做到。」

原淮唇邊扯出一抹笑，摟著林故腰上的手微微收緊，唇貼著她耳畔道：

「那姐姐不要喜歡江淮，好不好。」

少年自顧自地道：

「他吻過姐姐，我很討厭他。」

林故聞言心下微微差詫異，原來原淮是有江淮的記憶的，那為什麼江淮不知道原淮的存在呢。

原淮也不知道是在和誰置氣，他執拗地道：「姐姐，我們不是一個人。」

林故突然起了逗他的心思，知道他此刻排斥著另一個自己：「那如果我是因為江淮喜歡你的話，你會怎麼辦？」

林故沒能得到原淮的回答，她自己先『嘶』了一聲，少年在她脖頸處咬了一口。

原淮回答她的問題：

「咬死你。」

如果你把我當替身的話，我會咬死你。

「……寶寶你屬狗的嗎。」

原淮輕哼一聲，不想理她。

「寶寶你是不是吃醋了？」

頸側的腦袋蹭了蹭她，沒說話。

「阿淮，我說如果。」林故摸著少年耳垂處的那顆耳鑽，認真道：「如果現在的世界也是虛假的，你就像是夢境裡的江淮一樣存在，而現實裡的你叫原淮，那你是會選擇嫉妒原淮還是選擇接受他？」

聽了林故的話，原淮問她：

「那姐姐你會在嗎？」

「什麼？」

林故愣了一下。

「你會存在在哪個世界呢。」少年的思緒有些放空，他將自己的想法慢慢道來：「是在江淮的世界，還是在原淮的世界？」

少年自己做出假設道：

「如果姐姐在江淮的世界，那我覺得，江淮才是那個被嫉妒的存在。」

「反之，如果姐姐在原淮的世界，江淮會選擇接受另一個自己。」

說出這些話的同時，原淮理解了夢境中江淮對他說的話。

——我不能接受她不存在我的世界中，所以我接受了你，現實世界的原淮。

但理解歸理解，原淮依舊生氣江淮吻了林故。

林故聽完原淮的話，懂了他的意思。

他是否嫉妒亦或者接受一個人都在於她。

林故想到他口中對江淮的酸意，不由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耳廓，湊到他耳畔邊問道：

「那要不要我吻你？」

「……要。」

原淮從她頸側抬起頭，耳廓泛起了薄紅，眼睫也微抖了一瞬，但語氣極為肯定。

林故抬手搭在他頸側，手指捏著那泛著冰涼感的一截項鍊，傾身貼近他，鼻尖蹭過對方的鼻翼，溫軟的唇瓣覆上少年緋薄的唇，少年輕顫了一下羽睫閉上了那雙漂亮的桃花眸。

起初僅是唇貼著唇的簡單觸碰，後面林故想起夢中那個吻，於是微微青澀又緩慢地在他柔軟的唇上輾轉碾壓。

……

不知道是誰的呼吸先亂了，心跳錯拍，原淮主動結束了這個青澀的吻，額頭抵著林故的肩膀輕喘緩著氣，漂亮的肩線微微起伏著弧度。

貼著林故腰上的手此刻青筋凸起，骨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