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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這樣的回答再平常不過,但江梨初胸腔裡就是悶疼悶疼的。
他這個雲淡風輕的態度讓她覺得,她走不走對他來說似乎都無所謂。
養一條小狗還有感情呢,她活生生的一個人,跟在他身邊兩年多,要走的話他都沒有一點不捨得嗎?
「所以要不要走?」周宴允琥珀色的雙眸注視著她,又淡淡問了一句。
江梨初垂眼,聲音悶悶地說:「不知道,我要想想。」
她捨不得走的。
葉聽瀾是她的親生父親不錯,可是她都長到這麼大了,馬上就要十八歲了,他突然回來,想帶她去英國。
她似乎並沒有什麼非跟他走不可的理由。
雖然國內,她沒有一個親人了,可是有她掛唸的人,有她的朋友。
周宴允聞言,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但最後他也沒再說什麼,發動了車子。
當天晚上。
江梨初躺在床上,因為這件事,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不知道的是,周宴允在她房間門口站了很久。
男人抬起手,骨節分明又修長的手指屈起來,欲敲門。
只要他的手指落下去,就能敲響小姑娘房間的門。
他最後還是沒敲。
周宴允收回了手,隨意靠在門側的牆上出神。
走廊裡沒開燈,黑漆漆一片,他勾著肩膀,再濃重的情緒都被黑暗遮蓋。
很久很久。
周宴允最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無論如何,他不應該站出來干涉小姑娘的決定。
那個人,畢竟是她的父親,跟她有血緣上的牽絆,如果能對小姑娘很好,那他不應該阻止什麼。
他沒有理由,也沒有立場。
接下來的日子,葉聽瀾可能有意跟江梨初培養感情,經常去學校看她。
中午,他會送去親手做的便當,知道江梨初有個好朋友,還給周恬也帶一份。
因為高三上晚自習,江梨初現在晚飯也是在學校解決,葉聽瀾偶爾會跑到學校,帶她在學校附近吃晚餐。
甚至過了兩天,他早上會過來周宴允的公寓,送江梨初去學校,晚自習放學,也來接她,不過還是把她送回周宴允的公寓。
加上週宴允最近忙著公司規模擴張,每天早出晚歸,江梨初跟他見面的時間變得屈指可數。
想到他平時總是怕她發生什麼危險,必須親力親為地接送她,現在卻很乾脆利落地把她交給了葉聽瀾。
江梨初心裡忍不住有點泛酸,胸腔像被什麼堵著,發悶。
周宴允應該是預設了她會跟葉聽瀾走。
可他一點也沒表現出任何與捨不得相關的情緒。
甚至江梨初懷疑,他似乎是在迴避這件事情,再沒有問起過,她會不會走。
江梨初就也不主動提,反正她的重心在學習上。
感情這種東西的確是可以培養的,江梨初發現她跟葉聽瀾相處的時候,沒有那麼陌生了。
他們之間也算是建立起了一點父女情。
但江梨初也還沒有決定要跟他走,這不是一件小事,她還有得考慮。
很快,就到了江梨初十八歲生日。
這天是週五。
恰好這周他們高三生放雙休假,所以今天沒有晚自習,下午放學就算解放。
江梨初覺得十八歲生日也沒什麼好過,只不過是成人的一個標誌。
周恬不贊同她這個想法,加上他們的高三生活確實枯燥無味,又臨近高考,個個壓力山大。
於是周恬就訂了個包廂,還邀請了班裡的同學,一方面為江梨初慶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