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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李總你認識的, 不妨一起坐坐？」劉榮從來沒對李肖那麼親熱過。

李肖受寵若驚, 沒想到峰迴路轉的那麼順利，連忙沖葉明菡招手。其實並沒有多少把握, 如果葉明菡不來的話……

葉明菡不動聲色地看著, 久到李肖以為她不想過來, 侃侃邁動腳步。

「葉總……」

葉明菡才動，張巖就出聲提醒。

「沒事，你等我會兒，或者先回家也行。」

葉明菡眸色不變, 唯有清麗臉上籠罩的寒氣若近若離。

張巖眸子微微一震, 卻沒再跟上。這幾年他親眼看著葉明菡在商場上廝殺，對天才有了重新定義。沒有人是天生的天才, 成功不是在失敗的血淚中積累的，而是在不斷總結和校準中勃發，這過程等同於一遍遍撕開血肉一遍遍重新癒合。如果說沈鈞是第一個讓他甘願為之賣命的boss, 那麼葉明菡就是第二個直擊他靈魂的人物。她可以處理好這一切，張巖沒有理由不相信。

「葉總，剛招呼您的是富瑞的劉總，富瑞在江城能排到這個位置……」

見葉明菡過來，李肖大喜，殷勤和炫耀都拿捏到恰到好處，但實際上李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葉明菡都毫不關心，她的視線跟隨著劉榮在踏入包廂的第一時間就將包廂內的所有場景盡收眼底。

出乎意料，這包廂並不像想像中的昏暗曖昧，而是窗明幾淨，簡潔又商務，居中一張極寬大厚重的原木桌上，一壺茶正汩汩地煮著，沈鈞手持一個晶瑩剔透的杯子，看樣子正打算清洗，不過因為看見葉明菡而微微一頓，停在那裡。

「又來客人了？榮哥你這兩年混的不錯啊！按這樣的速度下去，這江城首富的位置遲早落在你頭上。」

四目相對的瞬間，角落裡一個梳著大背頭，穿著緊身小，活像二世祖的油膩男發出嗤笑。

葉明菡和沈鈞同時移開視線。

「別他媽瞎說，有我沈哥在，東山再起是早晚的。」劉榮笑著罵道。

以前沈鈞拉風的時候，劉榮憋屈不是一天兩天，但他沒法跟周摯、徐文青傾訴，只能跟同樣不入流的趙洪波吐槽。沈氏解體後，劉榮總算抓住了這個機會，這幾年在兄弟裡是發展最好的。他和趙洪波是臭味相投，越走越近，趙洪波也特別會投他所好，所以即使今天趙洪波不請自來，劉榮也默許了。

不過兄弟們都在，劉榮表面還是很謙虛。

「對對對，你不說我忘了，這瀚海不還有沈總的股份嗎？靠著瀚海，沈總起來是早晚的事。來來來，小弟我先敬大哥一杯……」

劉榮怎麼想的趙洪波豈會不知？只管配合著噁心嘲笑沈鈞。現在房地產酒店股市都不景氣，只有劉榮靠著娛樂公司資產翻了幾倍。要說比劉榮還厲害的，那就只有京華。京華超牛，橫空出世，有政府支援，但人家是高科技，和趙洪波八竿子打不著，趙洪波就算想巴結都找不到門路。

那就扒緊了眼前的。

「我伯母就生了我哥一個，他什麼時候多了個弟弟，我怎麼不知道？」

趙洪波那杯子還沒舉起來，就被秦碩一把按住。秦碩在這圈子裡面是弟弟，沈鈞不在這幾年，他成熟不少，不過仍然是最年輕也是最血性的。他媽的誰想弄沈鈞先從他頭上踏過去，趙洪波算什麼玩意！

趙洪波臉一沉，但這圈子裡的論家世論財力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他也沒想到沈鈞都落魄到這種程度了，還有人護著他。

「劉榮？」

那邊，周摯和徐文青也盯向劉榮，誰也不是傻子，聽不出來劉榮什麼意思？

葉明菡站在門口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其實從葉明菡進包廂到現在連一分鐘也沒有，就幾句話的時間，這包廂內的氣氛瞬息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