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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贏的神色稍有緩解，但仍然板著一張臉：「前段時間挺忙？」

褚庭燦低聲道：「前段時間，我爺爺生病了。」

「……」

褚庭燦可憐巴巴地攥著衣角，稍有鼻音地補充：「我也生病了。」不得不說，褚庭燦瘦了很多，這讓他看起來多少有些惹人憐愛。

商贏的目光柔和下來，他輕咳一聲，看向霍斯行：「斯行你看，你也沒跟我說這回事…」

霍斯行微笑著頷首：「我的疏忽。」

商贏關切地看著褚庭燦：「那你身體好些了嗎？」

「可以進組，正常拍攝沒問題。」褚庭燦語氣認真。

「商導先請，我們坐下聊。」霍斯行招呼道。

坐下後，褚庭燦在桌下拉住霍斯行的手，輕輕撓了撓他的手心。霍斯行又看他一眼，讀懂霍斯行的眼神後，褚庭燦不情不願地收手，端起桌上的茶杯，迅速換上一副乖巧的神色：「商老師，我身體還沒恢復，不能喝酒，以茶代酒敬您一杯，給您和整個劇組道歉了。」

商贏拿起茶杯，語重心長道：「越是年輕，越要沉得住氣啊。」

「是。」

飯局過後，商贏被司機接走，霍斯行和褚庭燦在樓下等車，褚庭燦活動著僵硬的身體嘟囔：「怎麼比酒局還要累。」

「年輕人，身體這麼虛。」霍斯行的胳膊上搭著他和褚庭燦的外套，看褚庭燦一副受了委屈的神色，他輕聲打趣。

褚庭燦不管不顧地撲向霍斯行，他環上霍斯行的脖子，不樂意道：「那我剛恢復，就是虛啊。」

「……」霍斯行微妙地翹起唇角，褚庭燦大概還不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褚庭燦繼續傾訴委屈：「我一下飛機就被你叫過來，還以為你會給我準備什麼驚喜，沒想到是把我送給別人當驚喜。」

霍斯行拍拍他的腰，示意他起來：「本來就是你的工作，我已經給你兜了幾個月的底了。」

褚庭燦在霍斯行的臉上啄了一口：「我會認真的。」

「有那麼累？」霍斯行看褚庭燦滿臉疲憊，忍不住問。

「你現在才注意到啊。」褚庭燦小聲哼道：「我用幾個月的時間證明瞭我確實不適合做生意，那些東西我根本學不會。」

霍斯行眉梢微挑：「受打擊了？」

「有一點。」褚庭燦拿過霍斯行胳膊上的衣服，拉起他的手，往外面走：「不過至少我有錢，我可以僱人幫我做生意。」

「啊你這麼聰明呢。」霍斯行反握住他的手。

褚庭燦半信半疑道：「你真的在誇我嗎？」

「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在哄我。」褚庭燦篤定道：「像哄小孩兒那樣。」

霍斯行笑了笑，斂色道：「如果你真決定了走藝人這條路，這次進組是很難得的學習機會，知道嗎？」

「霍斯行。」褚庭燦停下腳步，漂亮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著霍斯行，他說：「我現在不想聽這個。」

霍斯行被他軟乎乎的目光盯著，心中鬆動，他慢悠悠地抬起雙臂，聲音溫和悅耳：「歡迎回來。」

褚庭燦粲然一笑，這笑容來自心底，因此顯得愈發真誠，他眷戀地抱著霍斯行的腰，下巴在霍斯行的頸窩中蹭了蹭：「我很想你。」

「我也是。」

褚庭燦抱著霍斯行不鬆手，閉著眼睛說：「霍斯行，你說，現在會不會是我瘋掉後的世界？我總覺得這一切都不太真實。」

霍斯行後退出一段距離，在褚庭燦的唇上親了下，「還不真實嗎？」他溫柔地注視著褚庭燦。

褚庭燦摸著嘴巴，睫毛像是蝴蝶翅膀一般地撲閃了兩下，他眉宇微微皺起，嘀咕：「…好像更不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