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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然。作為一個大家族的長子,你不可能希望你的親弟弟過于敏銳而鋒利,那太扎手了。
母親他甚至都不怎麼在乎,他只在乎江晟會威脅到他的地位這件事。
即使他處處打壓,即使父親偏心嚴重,江晟依舊是那個難以馴服的刺頭模樣,像一根針紮在江淮的眼裡,讓他總是那麼的不舒服。
可能是因為他內心深處也知道,如果單論個人能力,江晟大約是比他要強的。
但哪又怎樣?江晟缺愛,因此而目無尊長,不服管教,個性過於強硬鮮明…這是不適合當個領導者的。
但為什麼自己會一直緊張著江晟?為什麼晚上會時常睡不好覺?明明知道江晟是不可能在自己與父親的雙重壓迫之下翻身的。
直到他看到猶如一條溫順的大狗般站在虞彧身邊守候著的江晟時,他才恍然得知了徹底馴服江晟的最好方法。
他找到了江晟的「錨」。
只要把「錨」連根拔起,那江晟就會真正的,徹底的敗給他,永無翻身之時了。
他也能真正地睡個好覺了。
誘人的方法就在眼前,江淮沒有任何不去實行的理由。
他是真的忍不住…想要看看江晟被迫喊自己喜歡的人「嫂子」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了。
江淮雖然別的方面的才能有所欠缺,但在蠱惑人心上,沒人是他的對手。尤其那個虞彧又是那麼的單純而毫無戒備心,僅僅是拿和他完全無關的人進行勸說,他就能輕而易舉地走進陷阱之中。
什麼幫助更多的人…他又不是慈善家。怎麼可能會去做那種費力不討好的事。
只是後來他終於實現了自己的目的,卻發現,最該被他掌在手心裡的人,卻完全的不受控了。
「公司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我也不分任何財產…」那個人在電話裡顫聲說道,「江淮,我們離婚吧。」
第40章 「您好」
虞彧從未見過江晟哭泣的模樣。
這個比他小了兩歲的學弟,在他的印象中,總是懶洋洋且從容的,舉手投足間都是貴公子的貴氣。那種篤定的姿態,彷彿沒什麼能夠動搖。
但他現在卻切實地感到了這人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淌進他的頸窩裡。
好像被人拿火鉗燙在了赤裸的面板上,火燒火燎。
虞彧被這淚水搞懵了。在江晟過分用力的擁抱中,他漂亮的眼睛遲疑地眨了兩下,不確定地緩緩抬起胳膊,然後環住了男人微微顫抖的身軀。
彷彿塵埃落定,兩個人終於徹底的相擁在一起。
江晟跪在地上抱了虞彧很久,虞彧也難得安靜地沒有做聲。
不知過了多久,江晟放鬆的肌肉突然又緊繃了起來,虞彧還未反應過來,就覺得自己的腦後一緊——竟是簾幕般的長髮被人抓在了手裡。
虞彧愣了愣,隨後就聽一聲截斷,緊繃感頓然消失。
江晟把他的長髮割斷了。
「不用再留了。」江晟在他耳邊啞著嗓子道,「在我身邊,你可以做你自己。」
長發是江淮讓虞彧蓄的。明明是利益起手的婚姻,江淮在婚後卻愈發的變態,對虞彧的佔有慾也愈強,一定要讓他按照自己的喜好扭曲生長。
江晟其實並不喜歡他那副姿態。那種被人刻意打造過的,為討好人而營造的漂亮,那不是虞彧的本來面目,只是反射掌控他的那個人的喜好。江晟之所以一直讓虞彧處於那個狀態之中,是想受虐一般地不斷提醒自己那血的教訓,告訴自己不要遺忘,不要原諒。
但現在他不在乎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只要虞彧。原本的虞彧。能快快樂樂地待在他身邊的虞彧。
虞彧給出了他從未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