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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霂的沉默讓江天崖最後一絲耐心告罄。
他用力掐住林霂的下巴,迫使對方仰起頭來,卻在對上林霂冷漠的眼神時,眼睛瞬間紅了,像是報復一般狠狠地咬了下去!
這一口咬的很重,血腥味立刻瀰漫在了兩人的口齒之間。
「唔!」
林霂吃痛悶哼一聲,他也清楚地看到了那雙眸裡藏著熊熊怒火、焦急、挫敗,還有……恨意。
那抹恨意深深刺痛了林霂的眼睛。
也抽走了林霂身上最後一絲強硬。
江天崖卻以為林霂終於願意軟化態度了,唇上的動作也慢慢輕了下來,林霂卻趁機用力推開了對方。
江天崖一個猝不及防,就被推倒在地。
他抬起頭來震驚地盯著他。
「這位先生!」
林霂故意重重吐出這幾個字,他抬起手,用力的擦了擦嘴唇,「我不認識你,也不想認識你。」
「請你……自重,否則我就報警了。」
江天崖的身軀僵在原地,「你叫我……自重?」
林霂腳步慌亂地轉身就跑。
「林霂!」
男人憤怒地叫著他的名字,咬牙切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林霂!你當真這麼狠心嗎!三年前你無緣無故突然離開的是你!」
「我找了你三年!你就這麼避我如蛇蠍!」
「明明!當初……先招惹我的也是你!」
林霂腳下趔趄。
手指緊緊掐住扶梯才讓自己站穩,生怕江天崖再說出什麼狠話來,衝下樓梯,落荒而逃。
他這一輩子的狼狽,幾乎都給了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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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原本是休息的日子。
正在享受遊戲時刻的何如常卻被江天崖一個電話打斷了。
何如常不想捨命陪君子,但他敏銳地察覺到江天崖的情緒不對勁。
「你在哪裡?」
「我在……哪裡?」
江天崖的聲音已經飄忽不定,還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
到最後江天崖也沒有說出一個名字來,但何如常聽到了從手機那邊傳來的大鐘聲。
半個小時後,何如常開著車在噴泉廣場旁邊的便利店找到了喝的爛醉如泥的江天崖。
作為一個公眾人物,醉在這裡這麼久,幸好大冬天裹著大衣戴著帽子,要不然何如常已經能夠猜到明天的熱搜是什麼了。
他連忙跑過去,攙扶著人趕緊往小車走去,「你這又是做什麼?被搶了兩個合約也不至於借酒消愁吧!」
江天崖人高馬大的,平時欣賞起來那是賞心悅目,此時此刻何如常卻希望江天崖只有五寸一百斤。
「阿霂……」
一個名字突然從江天崖口中被喊出,「阿霂……」
何如常的腳步一頓。
這戀戀不忘的前任名字啊,何如常已經聽了無數遍。
好不容易把人塞進了車裡,他趕緊開著車溜走。
車裡靜悄悄的,後座卻時不時傳來幾句低喃。
那種哀愴的語氣,悲傷的神色,比這三年來任何一次都要真實、安靜,何如常已經見過太多次了。
哪怕再傷心,他的傷痛向來是平靜的。
將人送回了小區,何如常將人扶進了房間。
「阿霂……阿霂……」
何如常站起身來揉著發疼的肩膀時,卻看到某人眼角緩緩劃過的眼淚。
江天崖醒來的時候,天邊早已經黑了。
他揉著發昏的腦袋,赤腳下床後晃晃悠悠走到了客廳,桌上用杯子壓著一張紙,是何如常留下來的。
【桌上有藥,廚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