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回家(第1/2 頁)
十人的重灌突騎小隊,其實只在無定河東側,戰鬥了約兩百五十米左右,前後不超過四十秒。
但對他們而言,這條路彷彿無比漫長的,唐僧西天取經之路,時間也好像過去了幾百年。
考慮到肉搏廝殺的殘酷,還有小隊成員連人帶馬,體力和精神的極限值。小衙內仔細斟酌,才確定這段不長不短的“死亡之路”。
“回家”,激動的小衙內差點掉下眼淚。伴隨著高聲怒吼,他先用軟鞭,劈甩到左後方韃子戰馬的面部。再轉身把鐵鐧當做飛鏢一樣,拋投出去,準確扎中右後方,一個手持三米多長騎槍的韃子面門。
撒手鐧不是演義小說中的藝術虛構。美國冷鋼公司做過實驗,投擲出去的中式鐵鐧,確實能穿透三四米距離外的豬頭。
他們還給自己生產銷售的中式鐵鐧,起了個更霸氣的名字——刀劍破壞者。
九頭鳥爆響的餘音,還在無定河河谷中迴盪。原本就如驚弓之鳥的韃子,現在又聽到嗩吶名曲,誤以為明軍要發動總攻。
阿賽臺吉領著隊伍,好像退潮的海水,放棄圍攻重灌突騎,全都讓到幾米外的安全距離,只想著一心一意的大逃亡。
小衙內左手抓住馬韁繩,輕微向左拉拽,給馬兒指示方向。右手輪流把放置在前胸、後背、兩側大腿邊上的,所有的投擲型卜字戟,一股腦的扔向韃子戰馬。
“T”字形的卜字戟,飛行姿態很像直升機頂部的螺旋槳。不僅動能高,刺到裸露的皮肉裡,不會立刻停止。
而是藉助旋轉的勢能,繼續在傷口處,切割肌肉群、血管或者筋絡,實現二次傷害。
另一個尖頭也有可能,因為旋轉飛行,扎進戰馬身體,造成第三次傷害。
非洲三刃飛鐮、蘇丹飛刀、倭寇忍者的五位十方刀,都是類似拋投型卜字戟,採用多尖頭設計,透過兵器的旋轉飛行,提高鋒刃的殺傷力和破壞力。
收到嗩吶訊號的孩兒們,也是群情激昂,在嗷嗷怪叫中,把自己所有的主副武器,全部拋投給狼狽逃竄的韃子。
就在十人小隊,拐彎透過無定河上的黃土通道,成功抵達西岸的時候,陝北威風鑼鼓地動山搖般響起。
小衙內的眼淚和鼻涕,還是不爭氣的流淌下來。剛才瀰漫全身,差點沸騰燃燒的腎上激素和雄性荷爾蒙,迅速消失的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全身的疲憊和痠痛;眼前開始模糊;肺和氣管好像在燒著一堆篝火;大腦像手機關機一樣,逐步失去意識;胃部也開始翻江倒海。
正要嘔吐的小衙內,被趕來的堂叔尤世勇,抓住鎧甲腰帶,使勁晃了幾下,並小聲提醒:“挺直腰桿,保持微笑,給鄉親們招手示意。”
小衙內抬起手臂,把鮮血吐在肘窩裡,強打精神假裝輕鬆,用最後一絲氣力,向兩側民堡山谷的百姓抱拳拱手。
古今中外,所有民族和國家,最崇拜和紀念的,永遠都是那些保家衛國,抵禦外寇入侵的英雄,而不是隻會窩裡斗的梟雄。
無數首火辣辣的信天游山歌,像春天裡的百花一樣綻放。其他九人也學著小衙內,向家鄉的父老鄉親們,執抱拳拱手禮。
他們的眼淚如小溪般,流淌到地面;內心的驕傲和自豪,卻已經直衝雲霄。
一千多輛馬車驢車,已經被榆林衛代表惠顯和劉延傑,帶領手下妥善安置好。
民堡地主和百姓,早就給站崗執勤的賀人龍五百騎兵,送上熱茶、乾糧和草料。
現在的他們,有駝馬養訓隊提供的備用馬,還養精蓄銳休息了一會。此時賀瘋子帶領手下,衝過剛才小衙內返回的黃土通道,沿著河谷從北向南,攔截堵住已經快要跑斷氣的韃子。
至於魂飛魄散的阿賽臺吉,根本不敢回頭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