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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大夫已經證明她確實瘋了。&rdo;

秋明月抬頭，目光清亮，帶著一絲笑意。

&ldo;祖母，秋府，還用得著收留一個瘋了的丫鬟嗎？&rdo;

老太君目光一縮，便是二夫人，也再次看了秋明月一眼。

秋明月則波瀾不驚，&ldo;秋府百年世家，名門貴胄，家風嚴謹，上下嚴謹，斷不能讓一個才入府幾天的丫鬟所毀。&rdo;

老太君深看了她一眼，&ldo;那你說，要如何做？&rdo;

秋明月笑得雲淡風輕，&ldo;殺人償命，理所應當。&rdo;

哪裡來的冷風？吹得人脊背一涼，從頭冷到腳。大夫人神色微變，二夫人目光悠遠，秋明蘭抿唇，死死瞪著秋明月。秋明玉有些驚愕，秋明珠目光帶笑。秋明珍，則茫然中略帶一絲驚詫。

老太君目光更加幽深，&ldo;可是沛香…&rdo;

&ldo;祖母，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誰說得清呢？單憑一個鐲子，加上一個丫鬟的一面之詞，不足為信。&rdo;

小蕊臉色一白，急急辯解。

&ldo;五小姐，奴婢沒有說謊，沒有…&rdo;

秋明月鳳目一凜，&ldo;閉嘴。&rdo;

小蕊悠的閉上了嘴巴，為秋明月不怒自威神情所驚懼愕然。

秋明月沒有理會她，而是看向若有所思的老太君。

&ldo;祖母可曾讓人檢查過胭脂醉？&rdo;

&ldo;正在檢查。&rdo;老太君手指一頓，微微側眸對身邊的韓嬤嬤道：&ldo;結果出來了麼？&rdo;

韓嬤嬤道：&ldo;已經拿去讓李大夫檢查了，估摸快了。&rdo;

她話音方落，便見老太君的丫鬟芙蓉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那背藥箱的老者正是方才離去的李大夫。

&ldo;如何？&rdo;老太君尚未開口，大夫人就先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李大夫拱手道：&ldo;回大夫人話，並無異樣。&rdo;

&ldo;怎麼可能？&rdo;大夫人輕呼，有些不甘心。

&ldo;你是不是檢驗錯了？&rdo;

李大夫被人懷疑醫術，心中有些不快，面色也有些冷。

&ldo;我方才已經仔細檢驗過了，大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另請良醫檢驗。&rdo;

大夫人被駁得一噎，眼中閃過惱怒。

&ldo;你‐&rdo;

&ldo;好了。&rdo;老太君淡淡打斷了大夫人，&ldo;你先下去吧。&rdo;

&ldo;是。&rdo;李大夫隨著丫鬟轉身，走了兩步，似乎想到什麼，又回過頭來，對著老太君道：&ldo;太君，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rdo;

老太君眸色一閃，&ldo;你說。&rdo;

李大夫猶豫了一會兒，大夫人不耐煩的催促。

&ldo;有話就快說，別磨磨蹭蹭的。&rdo;

&ldo;是。&rdo;李大夫捋了捋鬍鬚，道：&ldo;方才我發現，這胭脂醉，似乎還參雜了其他的味道。&rdo;

大夫人眼睛一亮，&ldo;什麼味道？毒藥？&rdo;

&ldo;不是。&rdo;李大夫搖搖頭，&ldo;是脂粉的味道，那味道與胭脂醉本身的味道很相似，但是卻沒有胭脂醉的清新和清淡。反倒是，多了幾分汙濁俗氣。本來那脂粉也是極好的，可是與這胭脂醉放在一起，就遜色不少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