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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明月無聲笑笑，又嘆了口氣。

&ldo;八妹那身子，看著真讓人焦心。真不明白，同一個娘生的，為什麼七妹就那麼生龍活虎，她卻那麼柔弱呢？吃了這麼些年的藥，仍舊不見好。&rdo;

又蓮心裡咯噔一聲，小聲道：&ldo;奴婢聽娘說，當年玉姨娘難產，生七小姐的時候都費了好大的勁兒。後來生八小姐的時候幾乎都沒力氣了，到第二天晚上，八小姐才呱呱墜地。不過八小姐先天不足，大夫說可能是在母體裡呆得太久，閉氣太久，導致心脈受堵，血脈不痛，是以體虛病多。&rdo;

秋明月點點頭，&ldo;難怪…哎，也虧得三嬸子這些年這麼殷切關心。不然玉姨娘這一去，七妹和八妹又還這麼小，以後可怎麼辦？三嬸子素來寬容賢達，不然七妹和八妹日子就更難過了。&rdo;

又蓮沒有再說話，已經送出門好遠了，秋明月停下腳步，對她笑道：&ldo;好了，就送到這兒吧，我改日再來看八妹，你回去吧，這會兒，可能八妹要醒了。&rdo;

又蓮福了福身，&ldo;是。&rdo;她心事重重的回去了。

秋明月轉身，神情高深莫測。

三嬸子，你聰明算計一世，可有想過有一天，會算計到自己頭上？

人在利益面前什麼理智衷心都會化為烏有。

秋明月嘴角微揚，這一局，才剛剛開始。

沒有回去，而是去了秋明珠那裡。香糙守在門口，見她過來，微微一愣。

&ldo;五小姐？&rdo;

&ldo;四姐呢？&rdo;秋明月走過去，問道。

香糙屈膝一禮，道：&ldo;小姐今日困了，剛才睡下。&rdo;

秋明月點了點頭，那我晚點再來找她吧。

香糙福身，&ldo;五小姐慢走。&rdo;

親眼見秋明月的身影離開，香糙才嘆息的走了進去。

屋內，秋明珠並沒有睡覺，而是坐在窗前發著呆，盯著窗外被雨水洗滌的枝條，眼神毫無焦距。

&ldo;小姐。&rdo;香糙低低的叫了一聲。

秋明珠沒有回頭，只是問：&ldo;五妹走了？&rdo;

&ldo;嗯。&rdo;

秋明珠沒再說話，香糙頓了頓，終是忍不住道：&ldo;小姐，你…為什麼不見五小姐？&rdo;剛才小姐一回來就說，如果五小姐來找她，就說她在睡覺，不見任何人。香糙心中疑惑，小姐和五小姐平時不是很好嗎？為何今日？

秋明珠自然知道香糙在想什麼，她沒有解釋，而是疲憊的閉上了眼睛，靠在窗欄上。

&ldo;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rdo;

香糙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一句話。

&ldo;是。&rdo;

輕微的腳步聲慢慢遠去，整個屋子就剩下她一個人。秋明珊去看秋明蘭，到現在還沒回來。這屋子不大，此時卻顯得寂靜而空曠。

秋明珠靜靜的坐著，眉宇間難掩疲憊和黯然，整個人彷彿渾身虛脫了一般。滿腦子都是那人的音容笑貌。她以為自己可以忘記，她以為那不過是情初萌芽的一時心動。這種感情不深，甚至算不上愛。以她多年經歷，隱忍而內斂的性格，定能自控。

然而今日她才知道自己高估了自己，原來她也是會心痛的。看到他會痛，看到他的目光隨著五妹轉動會痛。看到他從不曾注意過自己一眼會痛。

她用手壓著心口的位置，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從不知道，原來心，可以這麼痛？

自嘲一笑，五妹怕是早就看出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