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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遲了,讓公子受辱是我失職。」
「你……」即使黑巾蒙面,趙臻單憑一雙眼睛也能認出來,是他的貼身暗衛雲帆。
趙家出事之前,雲帆被派了出去,正因為這樣才得以保全。
雲帆小心翼翼地抱起趙臻,像是抱著稀世珍寶。
外面的侍衛都被解決了,畫舫旁停著一隻小船,還有幾個暗衛在接應。
趁著夜色掩映,他們駕船離開。一盞茶之後換了馬車繼續上路,須臾都不敢停留。
馬車裡只有雲帆和趙臻,其餘人騎馬跟隨。
趙臻虛弱的靠在雲帆身上,臉色煞白。此刻他的心情猶如新生,無論如何他逃出了那個魔窟。
「讓我看看。」雲帆脫下趙臻支離破碎的衣服,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讓雲帆心痛難當,他的公子何嘗受過這樣的苦。
平日裡擦破手指頭,都要嚎上兩句的人,如今卻一聲不吭。
「沒事,不疼了,看到你就不疼了。」趙臻回身撫上雲帆得臉頰,沒想到此生還能相見,上天待他不薄。
雲帆情難自禁的吻住趙臻,還好他及時趕回來了。
「別,我身上髒。」又是酒,又是血,混在一起難聞死了。
「不髒。」雲帆把趙臻所有的抗拒都擁進了懷裡,吻進了口中。在他心裡,趙臻是這個濁世之中最為乾淨的存在,像是一道光照亮了他黑暗的人生。
趙臻激烈的回應雲帆,他喜歡這種感覺,在一起兩年了,他早就把自己的身和心都交付了出去。
牽著了身上的傷口,趙臻疼的一顫。
雲帆放開他,讓他坐好,開始上藥。
藥粉刺激傷口,趙臻咬著唇不出聲,眼眶憋的發紅,也不肯讓眼淚掉落。
上好了藥,雲帆用白布將傷口纏好,手上的傷也處理好了。
「別咬了,再咬嘴上也要上藥了。」雲帆輕輕抹著他的唇,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紙包,裡麵包著一些桂花糕,已經碎了大半。
「湊合用一些,等天亮了我再去找吃的。」
「這就挺好。」桂花糕是趙臻最喜歡的點心,雲帆都記得。
碎掉的桂花糕味道沒變,趙臻含了一口是熟悉的味道。眼淚終於還是掉落下來,眨眼間家破人亡,猶記得西風烈烈之中族人的悲鳴,鮮血染紅了整個法場。
也許活下來是對他最大的懲罰,午夜夢回,滿目瘡痍。
雲帆溫柔地給他擦掉眼淚,無比珍惜攬人在懷。
「我們是去關外嗎?」趙臻問道,他很清楚他父親在關外還有餘部,若想活下去只能去關外。
「嗯,我大哥帶人在那裡接應,出了關便安全了。」雲帆安慰道。
「等天亮我換馬吧,馬車腳程太慢。」
「不可,公子身上的傷不能再加重了。」雲帆搖頭,騎馬傷口一定會裂開。
「可是……」
雲帆拿出一套衣服,掙紮了一番說道:「請公子更衣,我們……我們……」
趙臻一看竟是女子的衣物,如此安排可避人耳目。
「無妨,甚好。」趙臻摩挲著衣服,「你我可是要扮做夫妻?」
雲帆一愣,麵皮微紅,最親密的事已經做過了,他卻從不敢肖想趙臻會是他的妻。
將來公子上位,必然會迎娶才貌雙全的女子延續趙家香火。而他會做公子的盾,公子的矛。
「那就這樣吧,勞煩夫君為我更衣。」趙臻壓著聲音,抬眸有清亮的光落入眼底,悠長而豁然。
雲帆硬著手腳給趙臻換了衣服,用巾帕包了頭髮,扮做尋常夫妻回孃家。
一路上走的都是人煙稀少的小路,日夜兼程,如此第四天還是有追兵迎頭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