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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接回去的三天裡,溫知南一眼沒見到向正強,那個電話裡反覆和他說對不起,並且是他的血緣上的父親忙的從未出現過。
溫知南坐在房間裡,每當下樓吃飯,項夫人和項正強的其他兒女就放下筷子,一言不發地看著他。餐桌上沒有多出來的空位,也沒有準備好的碗筷。
儼然一副外來人的模樣。
桌上幾個人互相看幾眼,為首的主母扣了扣桌子:「都在看什麼呢,有什麼好看的。」說完就當他不存在。
下了樓,溫知南又翻個白眼再上樓,直到深夜了才有人敲了敲門,開啟房門不見人影,只有地上放著一碗堆著點剩菜的飯。
當餵狗麼?
溫知南差點一腳將碗踹飛,最後還是忍住了這股子氣,他轉身回屋。
來之前溫知南還捎了兩個餅在身上,這兩天全都吃完了,外頭地上的飯他不想吃,徹徹底底一點餘糧也沒有。
他半夜也不是沒出來試圖在廚房裡找點吃的,但這大戶人家的廚房比褲襠乾淨,半天翻不到一個熟的能吃的東西,不像是在鄉下,在樹上隨便摘兩個果子都能填個肚子。
最後他抱著被子捱了一晚上的餓。
好歹還是有可能還能長個人的年輕人,一天沒進食的溫知南半個餓的兩眼發昏。
雞還沒叫的點,他爬起來蹲在客廳門口。
直到做飯阿姨出現,他立刻起身喊了句「阿姨好」,將剛準備好的溫水水杯放在阿姨手中,又殷勤地替她接過剛買好的菜。
狗腿地跟在人後頭阿姨阿姨的叫著。
「阿姨,來這麼早,辛苦了吧。」
「阿姨,東西放這我給您拿進去。」
「阿姨,你準備做什麼,您吩咐我來做。」
「……」
弄飯阿姨拿他沒辦法,無法忽視一個掛著黑眼圈可憐巴巴圍著他轉的傢伙,停下來問他:「你是剛認回來的小少爺?」
說是項正強的親兒子,可每一個人把他當正經的項家少爺。溫知南說:「是剛撿回來的,少爺算不上,討口飯吃。」
「阿姨……我餓,想吃飯。」
半個小時候,溫知南終於吃上了來項家之後第一口囫圇飯,他朝做飯阿姨豎著大拇指泣涕漣漣,從此終於開上了小灶。
飯飽後,溫知南才終於開始思考現狀。
他想過和項正強的「父子」情已經稀薄無比,卻沒想到已經到了連頓飯都吃不上的地步。溫知南開始妥協示好,向他所謂的後媽,雖然總是得不到幾個好臉色,更多時候也只是冷嘲熱諷。
但對方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軟弱好拿捏,也樂得招上飯桌上沒事逗樂解個悶。
但只吃上飯是不夠的,溫知南想,既然來到了這裡,總得撈點什麼回個本。他今天在這裡裝過的孫子,總有天要讓他們喊爺爺才算事。
……
是溫知南主動提出聯姻的事情。
這是當初項正強把他認回來之前就提過的事情,想著與其在這裡帶著和坐大牢一樣,還不如早點把證領了去另一個地方坐小牢。
和項正強提過之後,對方當天就回來了。
給了他一份資料,有聯姻物件的資訊,還有嫁過去項家能出的「嫁妝」,至於項家和霍傢俬下裡是怎麼商量的,互相達成了什麼利益,這都是溫知南後來才知道的事情。
溫知南和向正強提出了獨自發展經營公司的權力,對方沒怎麼猶豫也同意了,大抵想著他也翻不出什麼水花。
而他只是得了向正強的好處和威脅,即將要與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罷了。
只是這個素不相識在事態發酵中,微微出了點岔子。
方囿中途聯絡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