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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我早發現了！&rdo;他立刻說道。

&ldo;哦，我們發現的是同一件事嗎？&rdo;她&nj;仰頭，眼睛彎成月牙，珍珠似的小白牙齊齊的，&ldo;你&nj;先說。&rdo;

&ldo;你&nj;塗了睫毛膏！&rdo;

&ldo;……&rdo;白昭昭笑容凝住，半天，無比嫌棄地吐出一口氣來，嘆道：&ldo;我沒塗睫毛膏……&rdo;

&ldo;哦……&rdo;葉之悠臉紅了，尷尬地撓臉，&ldo;那你&nj;發現了什麼？&rdo;

&ldo;街上的紙人變少了……&rdo;

他環顧四周，果&nj;然，不但在路上閒逛的紙人變少了，連過來坐公交車的學生紙人也變少了。不變的，是穿著校服的紙人看到他們如此親暱仍然很&nj;激動&nj;，舉著紙做的手機偷偷拍著他倆。

也不知道那個紙殼子能拍到些什麼。

公交車駛來了。

前門開啟，是陳有&nj;豪在開車。

大家趕緊上車，因為人不多&nj;，白昭昭還&nj;搶到了一個座位。

她&nj;也聽到陳有&nj;豪在嘀咕：&ldo;今天的人更少了……&rdo;

不但人少，車上的大部分乘客也很&nj;沉默。

白昭昭看到有&nj;的紙人在望著窗外發呆，臉上有&nj;細細的線條爬過，分明是在流眼淚。

這氣氛，古怪，又令人不安。

葉之悠站在她&nj;面前，皺眉：&ldo;學校裡不會&nj;人也這麼少吧……真奇怪，紙人怎麼都&nj;消失了……&rdo;頓了頓，他又小聲&nj;說道：&ldo;你&nj;說，我們要不要喚醒這個司機大叔。&rdo;

&ldo;……我覺得現在最好不要。&rdo;白昭昭冷靜地分析，&ldo;你&nj;想呀，他現在每天準時開班車，我們才能進入禁地，如果&nj;他被喚醒了，保不齊行為模式也會&nj;變，那樣，我們倆也會&nj;有&nj;危險。&rdo;

&ldo;好，我聽你&nj;的。&rdo;他笑著一口應了，好似在向&nj;自己的女朋友做什麼保證。

白昭昭臉一紅，假裝拿出一本化學書來看。

&ldo;滋‐‐滋‐‐高‐‐站‐‐請下車‐‐滋……&rdo;

車上的播報聲&nj;也破敗得更厲害了。

兩個人跟在紙人學生們身後下車。

&ldo;昭昭，其實，我……我今天還&nj;要再去找一次孫婆婆……&rdo;他遲疑著，此時才敢說出來。

原來只是瞞著她&nj;就已經足夠讓他有&nj;壓力了，他有&nj;點&nj;後悔答應石勇這件事了。

&ldo;石叔叔拜託你&nj;去的，對吧？&rdo;

&ldo;欸？你&nj;怎麼知道？&rdo;他結結巴巴的，&ldo;但是，但是……&rdo;

&ldo;我知道，肯定是有&nj;什麼事暫時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