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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很&nj;不好……&rdo;

&ldo;啊……是不舒服了嗎？&rdo;

他腦袋一歪，一翻白眼，&ldo;我要變喪屍了！我要吃掉你的腦子！&rdo;

&ldo;且！&rdo;白昭昭嫌棄地推他湊上來的腦袋，又&nj;笑得停不下來：&ldo;我關心你，你還只顧著耍寶……&rdo;

他這才恢復正常，笑道&nj;：&ldo;怕你等久了無聊嘛……你也沒&nj;有遇到什麼危險的事&nj;吧。&rdo;

&ldo;嗯？沒&nj;有啊，&rdo;她溫柔地笑，&ldo;我像是有遇到危險的樣子嗎？就算有事&nj;的話，我瞞著誰，也不會瞞著你的。&rdo;

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信任昭昭，畢竟，她是那種撒謊都會臉紅的人嘛。

&ldo;等一下，這裡還有一點。&rdo;他隨手抓過一團紙，半跪在地上，捏住她的腳踝，又&nj;幫她把&nj;鞋子側後面擦乾淨。

白昭昭有點驚訝，臉上雖然紅了，卻並沒&nj;有把&nj;腳抽回來。

&ldo;好了，這下乾淨了。&rdo;他仰頭看著她，心無城府地一笑。

伴隨著他的笑容，天上的陰雲也好像飄走了一些，漏下了幾道&nj;陽光來……

白昭昭心想，葉之悠笑起來真的很&nj;好看……

&ldo;那，我們去那個音像店吧……&rdo;她趕緊站起身，不好意思看他。

&ldo;嗯。保險起見，你走我後面。&rdo;

這次的音像店裡，紙人不見了。

兩個人震驚地看到，站在收銀臺後面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半生靈。

20多歲的樣子，半長不長的黑頭髮，雖然也算英俊，表情卻懨懨的，陰鬱得令人心生不快。他穿著再簡單不過的藏藍色的線衣，牛仔褲，嘴裡叼著一根電子菸。

察覺到兩個學&nj;生驚悚的目光，他只掀眼皮掃了他們一眼，就兀自吞雲吐霧了。

那瘦削的身材，與白昭昭在意識模糊時所見到的一樣，她幾乎第&nj;一眼就知道&nj;‐‐

這個男人，就是柯吉利。

他絕對有問題！

如果不是紙人店員不見了，或許他還會躲更久！

白昭昭和&nj;葉之悠完全沒&nj;想到，就在學&nj;校旁邊的商鋪裡，在他們每天經過的角落裡，還有一個半生靈悄悄藏在這裡這麼久！

如果這個柯吉利真的是惡靈，那他絕對是一個極端狡猾的人！

兩個人分散開，都假裝在看商品，但是餘光一直鎖定在柯吉利的身上。

他現在是什麼狀態了？

他已&nj;經發現這個世界的異樣了嗎？

白昭昭渾身緊繃，低下了頭，不敢看得太明顯。

偌大的音箱裡，輪播到了陳曦彥《動物的祭典》裡的新歌：

「夜幕被恨拉上，

舞臺只剩下我，

黑暗中，我的面孔，

是，白色的羊。

腳下沾滿泥土，

雪落滿了孤獨。

寂靜中，他們在說，

看，白色的羊。

一隻白色的羊，

與世界不一樣。

它&nj;在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