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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時皇叔還沒正妃呢。」清兒臉上有些尷尬,小聲提醒。
謝期一愣,心中沒有任何波動。
「本宮記得,時王與陛下年紀差不多,怎的到現在還沒婚配?西京貴女多,時王若有喜歡的盡可以跟本宮說,本宮為你探聽探聽女孩家心意,若能促成一對佳偶,也算是本宮做了一樁好事。」
「時王兄自己是有主意的,阿鳶就別管了。」
不知何時,蕭直也從乾元殿出來,他讓太子送蕭琰,黑黢黢的眼睛望著她,直勾勾的,不言不語,手卻拉著她不放。
謝期心中明白他的意思,覺得好笑,晃晃他的手:「怎麼啦,吃醋啦?」
蕭直輕嘆,面上頗有些不甘,輕輕問她:「阿鳶,還是忘不了蕭琰嗎?其實……」
他咬了咬唇:「阿鳶若實在不捨,放不下他,讓他加入我們也可以,我……我能忍受。」
一見他這神情,如後宮女子爭寵的委屈樣時,謝期便知道,他又犯病了,這輩子他總有意無意病病的,見到她跟別的男子多說兩句話,便像個賢惠大婦,問她要不要納妾似的。
謝期有點無奈,卻能理解他,任是誰回溯那麼多次,精神還沒崩潰,還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的活著,已經很堅強了。
捧住他的臉,謝期非常認真。
「說好了,這輩子只跟你在一起,只愛你一個,我便不會再去關注其他男人,哪怕那個男人,是蕭琰。這輩子,他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他,他是時王,我是皇后,是你的妻子,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僅僅是這樣,知道了嗎?」
蕭直黑漆漆如旋渦一樣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他摟住了謝期。
這麼多年,連太子都是可以獨立監國的年紀,他對她的愛意與日俱增,一日都不曾消減。
「咳,嗯……」
太子回來了,臉紅了有點不好意思,父母恩恩愛愛纏纏綿綿,還摟摟抱抱,他這個弱小的可憐的兒子,又能說什麼呢。
蕭直不想放開他,謝期冷著臉把像年糕一樣的蕭直堅定的推開,頭都沒轉過去。
「濁兒,你又在假裝你哥哥,清兒扮成你去裴府了?」
蕭直挑眉,看向太子,不應該說靖王。
這兩個孩子生的相似,但清兒沉穩像他,濁兒跳脫像謝期小時候。
蕭濁嘿嘿笑了兩聲:「還不是阿清跟我抱怨,說他整日要監國處理政事,根本沒時間去找曦妹妹,天天在我耳邊唸叨,我耳朵都要生繭子了,我這個好弟弟就讓他一回,幫他分擔分擔。」
「素日,我這個做哥哥的為你背的黑鍋還不少,讓你頂替我一回,你便不願了?」
蕭清緩步而來,一身青色綢緞蟒服,黑髮略略紮了個馬尾,用玉冠束起,不過十二歲,就已經比謝期生的高了一頭。
真是面若冠玉,唇如丹朱,劍眉星目,俊美非常,像是畫裡的玉人兒。
而濁兒是與他一樣的臉。
只是濁兒臉上總帶著一點得意的笑,清兒則面無表情。
濁兒裝扮成他哥哥時,還能端的住,現在被戳穿,本性就暴露出來。
清兒穿著靖王常服,兩兄弟換了身份,卻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自來雙生子互換身份乃是大忌,但他們兄弟,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謝期只是嘆氣,最終什麼也沒說。
好大兒身邊還跟著一位紫衣胡服少女,生的眉眼如畫,也是發扎馬尾,身上無半點首飾,英氣極了。
這便是裴家長女,裴境那廝與她的閨中密友海妙貞唯一的女兒。
他們兩人更是西京恩愛夫妻的楷模,妙貞體弱,嫁過去多年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裴境卻堅持絕不納妾,對於宗族所謂的開枝散葉更是不屑一顧,為怕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