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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尊敬的前輩,牧野並未在意他這粗獷豪放的表達方式, 懶洋洋地應了一聲,轉身朝外走去,臨走前拇指在慄遲昕的鬢角輕輕摩挲了一下,讓坐在椅子上被牧野一句話撩懵的慄遲昕打了個激靈。
夭壽了。
他不應該先表白的, 慄遲昕沉著臉後悔地想。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恐怖, 為什麼自己心尖像是和牧野的一舉一動糾纏在一起,他一個微小的動作、話語都牽動起他敏銳的神經。
「比賽期間恐怕也只有他還能這麼悠閒。」溫笛眼中充滿揶揄, 等牧野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轉頭悄聲說,「小栗子, 別理他,不能讓他得寸進尺。」
「同意, 我們要杜絕一切隊內強權和騷擾行為!」關萌整個人鹹魚似的趴在桌上, 看似毫無力氣, 說出來的話卻氣壯山河。當然, 她也只敢在隊長不在的時候這麼囂張, 「要不下把咱倆一路,隊長和辮兒一路?」
zb戰隊慣常喜歡兵分兩路,兩人一組在相隔不遠的地方分頭行動,方便支援也能在遭遇強敵時及時調整保留有生力量,除非是佔據重要的地形優勢能打一場漂亮的團戰才會四人一起行動,當然,後者的情況實屬罕見。
這不僅意味著排列組合的多樣,也對選手的個人能力提出了要求。在隊友趕來前,要以兩個人的技術扛住三人甚至四人的壓力。
而有慄遲昕的小分隊往往更加有力,他本身就是如虎添翼般的存在。
「我聽隊長的。」慄遲昕嘿嘿一笑,雙臂支在腦後,仰頭靠在椅子上,「我倒是希望能再和隊長配合一次。」
「你失去我了,你繃帶沒了,你就是被擊倒在我腳下我也不會救……」關萌翻了個白眼,虛張聲勢道,可還沒放完狠話,瞳孔放大,將話語盡數吞下。
隨著關萌戛然而止的聲音,一瓶礦泉水驀地降落在慄遲昕眼前。
慄遲昕愣了一下,抬手接過,就看見牧野線條分明的下頜線出現在上方。無聲無息的,看不清他的表情,卻彷彿能感受到他周遭籠罩著愉悅氛圍。
關萌坐在最靠右的位置,這兩人之間湧動的若有若無的暗流完完全全落在她眼中。
她眸光頓時發亮,心裡「哎喲」一聲,椰梨汁們磕到真的了?這是吵架後關係更進一步了嗎?行吧,我就默默看你倆秀。
比賽沒時間讓人風花雪月,三泰教練拍拍手簡單說了說上一局中的小問題和注意事項,眾人七嘴八舌地溝通了一波之後下一局比賽就開始了。
第二局比賽對於zb來說是參加這三場積分賽以來最為艱難的一次,圈運差到極點,第一個圈縮完就成了全場裡圓心最遠的隊伍。
認命地摸到第二個圈的邊緣,卻不曾想同時遭遇awsl、dbq以及u9三支隊伍。強強相遇誰也不肯退讓,就是有人悄悄想趁亂溜走,也會被人立刻補上兩槍。
後面是電圈,眼前是敵人,zb戰隊沒有辦法只能拼上去一戰。四人拼勁全力在混戰中帶走七個人頭後相繼陣亡,在慄遲昕和牧野的掩護下突出重圍的關萌成為zb的一頭孤狼,飛也似地向著圈中心逃去。
解說看著孤零零的關萌,默默嘆了口氣,一般到孤狼行動也就意味著和這局比賽第一名的爭奪無緣了。對這場混戰稍作點評就將視角切去了圈的另一端。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拖著病體殘軀,關萌竟然苟到了第五個圈!
一路上即使有撿漏的機會,她也一槍未開,似乎生怕將孤苦伶仃的自己暴露在原地,就這麼居然撐到了後半程比賽。
解說不經意在全景圖上看到了角落裡關萌的,此刻她正縮在灌叢中坐山觀虎鬥,靜等下一個圈的重新整理,奇道:「zb在我心裡的畫風一直是激進的,這個女選手在我心裡也是人狠槍準得了野神真傳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