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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他給賀書惟打過電話，可總覺得對方怪怪的，問也不說，只能等他回去了再看。

他猶豫了下，還是沒告訴賀書惟明天要回去的事，打算給對方一個驚喜。

賀書惟每天都要看好幾次日期，第一次他不希望衛行簡回來得太快，不管過去多少天，他都沒法做好心理準備。

經過一個星期的修養，賀晨已經好了很多了，開始唸叨著想回淮市，賀書惟和俞琿冬當然不肯。

賀晨拗不過他們倆只能放棄，這天晚飯後，他讓賀書惟扶著他下樓在院子裡散步。

他放下心結後，就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賀書惟身上，他曾很多次看到對方出神，情緒起落幅度非常大，經常看著手機發呆，問：&ldo;小書，你這幾天都在想什麼？&rdo;

&ldo;我沒想什麼。&rdo;賀書惟原本還打算坦白的，可現在衛行簡的態度未知，他又沒了那份勇氣。

他總是這樣，一次次的放棄，一次次的後退，缺乏勇氣。

&ldo;我還沒老呢。&rdo;賀晨想起了手術前的那次談話，問：&ldo;你心裡的那個人是怎樣的？&rdo;

&ldo;爸。&rdo;賀書惟怎麼都沒想到賀晨會和他聊這個話題。

&ldo;說出來我聽聽，看看是什麼絆住了你。&rdo;

賀書惟不知道該怎麼和賀晨說衛行簡，說得少了會顯得敷衍，說得多了又怕被察覺到什麼。

&ldo;其實我這幾天一直在想一個問題。&rdo;

&ldo;什麼問題？&rdo;

賀晨在椅子上坐下，看著低著頭的賀書惟，再次找到了十多年前，為還很小的小賀書惟解惑時的感覺，&ldo;什麼樣的人不但讓你不敢去追，連提都不敢讓你提起，後來我想你不敢肯定是因為怕，怕什麼呢？如果是怕對方不喜歡你，可你都沒追求過怎麼就那麼肯定了呢，是因為對方有戀人了對嗎？&rdo;

&ldo;爸，我…&rdo;

&ldo;既然別人有了，那你就該放下了。&rdo;

&ldo;可…&rdo;可他們分了，這話在賀書惟嘴邊滾了幾圈，最後還是說出了口：&ldo;可他們已經分了。&rdo;

&ldo;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rdo;賀晨想起了另一點：&ldo;你還怕別的，是因為我嗎？對方是…男的對嗎？&rdo;

賀書惟猛地站了起來，震驚的後退了幾步，&ldo;爸…&rdo;

看到賀書惟這個反應，賀晨知道自己猜對了，他沒問那個人是不是衛行簡，嘆了口氣說：&ldo;你真傻，我都能接受別人是同性戀了，為什麼不會接受你呢？你是我的兒子啊！我對你永遠是最寬容的。&rdo;

我對你永遠是最寬容的，賀書惟怎麼都想不到賀晨會這樣說，&ldo;可我是你兒子，媽媽他就是因為同性戀才…&rdo;

&ldo;可已經過去十八年了，你媽當時就不排斥這個群體，我雖然情緒偏激的恨了他們很久，也曾排斥和厭惡過他們，可我不會真的違揹你媽的意願，也在幾年前就都放下了。&rdo;

賀書惟整個人都呆住了，這些年都是他想當然了，是他把賀晨想得太脆弱太片面了，&ldo;我&rdo;

&ldo;父母應該是孩子的後盾，我當不了你的後盾，可也不會成為你的顧忌，想要什麼就去爭取，我的兒子不是懦夫。&rdo;賀晨的精神不太好，出來一趟已經累了，&ldo;我累了，回去吧！&rdo;

今天賀晨說的話，給賀書惟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