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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方長平又火上澆油燒了一把,方老太這才知道,馮麗居然還?舉報方長平和?葉二?丫有一腿?
這下方老太可坐不住了。
方老太:「同志,那個葉二?丫以?前是苦追過我們家長平,但是後來我兒子聽?了我的話已經和?她劃清界限了,再後來他倆都結婚了,他們真沒什麼?接觸!」
方長平接觸葉二?丫都是私下裡偷摸的,方老太不知情。
在方老太心裡,兒子是最聽?話的,再說葉二?丫已經是殘花敗柳了,方長平怎麼?會瞧得?上她呢。
聞向東好幾次想開口?都找不到機會打斷方老太。
瞧著方老太吐沫橫飛,越說越來勁兒,聞向東終於忍無可忍,「啪」一下拍響了桌子。
聞向東:「夠了!派出所不是給你一個人開的,方長平同志的事情先?放一放,一個個來。」
聞向東長得?高大黝黑,發起火來真嚇了方老太一跳。
方老太畏畏縮縮地躲在方長平身後,不敢說話了。
她對「吃花生米」的恐懼是刻在骨子裡的。
四周終於安靜了,聞向東喝了一口?茶,接著點?名了窗戶口?的嚴一泉。
「嚴一泉,對於吳勝英指控你『亂搞男女關係 』,是否確有其事啊?」
嚴一泉不吭聲,昨天在小河溝裡,他和?焦來琴的對話不知道被多少人聽?見了。
他現在否認也是多此一舉。
嚴母的面板皺巴巴,渾身穿著打滿補丁的衣服,手?侷促著不知道往哪裡放。
嚴家全家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能把嚴一泉供到大學很不容易,幾乎集結了全村人的心血。
嚴一泉一直都是嚴家村的驕傲。
結果嚴母頭一次上城裡來居然是到警察局來。
聽?見聞向東的問話,嚴母繃不住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警察同志,俺們鐵蛋不是這樣的人啊俺們都是正經的好成分啊!」
嚴母不會說大道理?,她害怕極了,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句話。
前兩年,他們村出過一個亂搞男女關係的女人,被斗的命都丟了。
和?那女人一塊兒的男人也好不到哪裡去,鑽狗洞,吃臭蟲,滾燙的炭火往他□□裡澆。
村上的好幾個老人孩子都直接嚇暈了。
她不能讓自己的兒子也變成這樣。
丟了工作,背上罵名,就算回到村裡,等待嚴一泉的也不會是安穩的日子。
尤其是他這種跌落神壇的大學生,全村人的指望沒了,只會把仇恨加倍放到嚴一泉身上。
看到嚴母失態,嚴一泉驟然想通了這點?。
他不由打了個冷戰,全身冰涼。
聞向東見又有人鬧上了,腦殼發疼。
不過對待嚇壞的農民,可不能向對方老太那麼?兇悍。
他站起來把嚴母從地上扶起,安慰道:「老太太,事情還?沒弄清楚,您先?坐下說。」
上面通知,讓聞向東儘量把這事的負面後果減輕到最小。
什麼?意思呢?就是說不能鬧大,嚴一泉這次可能真的走運了。
聞向東和?焦主任遠遠交換了一個眼神。
「焦主任,你說吧。」聞向東嘆了口?氣,面帶可惜地看了一眼焦來琴。
焦主任面容冷峻地看著嚴一泉,焦母擔心地摟住焦來琴。
焦來琴見爸爸看都不看她,忍不住又小聲哭上了。
昨晚焦來琴回家後,全家緊急開了一次家庭會議。
這些年,不管是焦父焦母,還?是家裡的兩個哥哥都太寵焦來琴了,把她慣得?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