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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默只好先聽老師的安排，默默坐下，但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張安唯居然還在朝顧清楓嬉皮笑臉的說話。

他好像一點都不在意。

張安唯捶了一下顧清楓胸口，得意道: 「我考了25名!聽到了吧!我沒抄，我自己考的，這就是哥的實力!」

顧清楓笑了笑，說道: 「我相信你，你先坐下休息，下課了我再扶著你到辦公室。」

張安唯一點都不心虛，沒抄就是沒抄，再說他知道現在王默的情況，也能理解他發癲，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要把矛頭對準自己。

可能是自己經常不交語文作業吧，張安唯如是想。

很快，下課時間到了，張安唯搭在顧清楓肩上，和王默並行站在秦老師辦公桌邊。

顧清楓已然成為了張安唯的人形柺杖。

「王默，這事兒可大可小，我們一定要拿出證據講話。」秦老師扶了扶眼鏡說道。

王默依然一口咬定就是張安唯抄了他的試卷，他只想看到張安唯被老師制裁的畫面。

準確說，他現在只要能看到別人過得不好，他心裡就會平衡。

顧清楓很少參與到師生的對話中，但此刻，他向秦老師提議道: 「秦老師，能否將兩人的答題卡和試卷給我看看?」

「當然可以。」

因為早讀時只是宣佈了成績，秦老師打算語文課再發試卷和答題卡，所以現在試卷答題卡都還在他的桌上。

他迅速找出了張安唯和王默的試卷答題卡，遞給顧清楓。

顧清楓甚至不用看姓名，就知道那張畫了幾個卡通小人的試卷就是張安唯的。

他仔細研究對比了下兩份試卷，微微皺眉，將兩份答題卡平鋪到桌面，說道: 「秦老師，語文試卷的選擇題不多，基本都是閱讀附加一兩道選擇，而且這幾道選擇題在答題卡上填塗的位置，離遠看比較隱蔽。」

顧清楓甚至示範一下了，他將答題卡推到辦公桌最裡面，然後往牆邊站去。

「這個距離大概就是考場兩列之間的距離，實際上看不清具體填塗位置。」

張安唯掛在顧清楓肩上，被他帶到牆邊，他試了下: 「對啊，真看不見，王默，你自己過來看下，你戴了眼鏡，你說說我那道選擇選的是哪個?」

王默被張安唯拉到他旁邊，秦老師配合地指向張安唯的答題卡。

這情景有點像在測視力。

秦老師見王默嚥了下口水，皺著眉沒說話，顯然他想努力分辨，卻真看不見。

秦老師又拿著張安唯的答題卡翻了個面，指向另一道選擇: 「這個呢?」

王默搖搖頭，沒說話。可惡，怎麼可能!當時第一場考試張安唯還討好他，他看不慣差生喜歡作弊，所以心高氣傲根本不理張安唯，這傢伙怎麼可能沒抄!

沒關係!語文主觀題多，英語就不一樣了!從聽力到選擇再到閱讀，好幾十道選擇題!

「就算語文沒抄，英語也抄了!」王默繼續誣陷。

這下把張安唯給氣笑了， 「是!是!我就是抄了又怎麼樣!」

王默趁機抓住這一點: 「老師，你看!他都承認了!」

顧清楓說道: 「老師，能看看英語試卷嗎?」

秦老師無奈地摘下眼鏡，揉揉眉心，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趕緊把眼鏡戴好。

「哎，我說啊，英語他是最不可能抄的……」秦老師嘆了口氣。

三個人都疑惑地看向秦老師，只見秦老師慢悠悠從一堆檔案裡抽出了一張班級各科成績排名表。

a3紙那麼大的成績表，各科分數排名都標得清清楚楚。

秦老師找到張安唯的名字，指著英語那一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