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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博嘴角抽了抽,這就一口悶了?!
他抿了一口酒,辛辣感在舌尖翻滾,他心想,這是酒啊,不是水啊。
注意到閆姐和小樓兩人的視線投在他身上,他梗著脖子,皺著眉,一口乾,辣得他感覺嗓子裡著火了。
他喝了一杯後慌忙退出戰場,退到了閆濤和林重之間,他實在扛不住了,這麼喝下去得要他命。
周博這麼一挪位,陳路生不願意了,閆濤挨著林重無所謂,閆濤是個直男啊,而周博不僅是個彎的,還對林重有意思,他腦袋裡警鈴一下響了,讓林重挪了個位置,自己插進了周博和林重之間。
這時,小樓豪氣地一拍桌子,舉杯:「新年快樂。」
眾人舉杯對碰:「新年快樂。」
對碰完,喝完,眾人拿起筷子,夾起餃子往碗裡放。
陳路生夾了塊排骨給林重,林重擰眉:「我不想吃排骨。」
陳路生把排骨夾進自己碗裡:「那你吃不吃雞翅?」
「不吃。」林重這段時間一直持續高鈣高蛋白的飲食,搞得他現在看見大魚大肉都噁心。
陳路生耐心道:「你想吃什麼?」
林重想吃點素的,綠色的,「青菜。」
然而桌上全是大魚大肉,畢竟過年嘛,上的都是大菜,沒什麼素的,就有一盤涼拌西紅柿。
陳路生直接起身,「我去給你炒個快菜。」
這一晚吃得眾人皆歡,席間陳路生起來又坐下的,林重一會兒想吃點素的,一會兒想喝別的飲料,一會兒又把筷子掉地上了,要重新拿一副。
陳路生完全沒有不耐煩,反而被指使著,可開心了,起來時偶爾還往周博那看一眼,那眼神裡的得意絲毫不加掩飾。
好像在說——他指使我,不指使你。
得意洋洋地揚起腦袋,跟在說「他愛我,不愛你」一樣。
周博:幼稚!
閆濤:林重好手段,把人治得服服帖帖的。
閆姐和小樓對碰,乾杯。
這頓飯吃到很晚了,閆濤開車離開,帶上閆姐和小樓,周博喝多了,就在樓上找了間客臥睡了,客廳就剩下陳路生和林重兩人。
陳路生簡單收拾了一下桌子,把酒瓶和飲料瓶扔進紙箱子裡,收拾完,回頭看見林重在沙發上拿著白板筆在自己腿上的石膏上畫畫。
陳路生走過去,聽見腳步聲的林重抬起手,把筆遞給陳路生,「我給你留了一塊地兒。」
林重腿上的石膏上已經幾乎布滿了黑色筆印,不過林重指著的地方有一處空白,像在等著人填充。
最開始是小樓和閆姐要畫,後來閆濤和周博也參了一筆,林重自己也畫,就成這樣了。
「你畫了什麼?」陳路生接過筆,蹲下。
「煙花,還有我們。」
陳路生在石膏上找到了林重所說的煙花——從中間分散開的線條,很藝術,像個拖把頭。
旁邊還有六個火柴人,六個火柴人圍成一圈,有兩個火柴人腦袋上連著兩根彎曲的黑線,黑線應該代表的是長長的頭髮,應該是閆姐和小樓兩人,還有個火柴人腿上塗黑了,估計代表的是打了石膏的林重自己,腿上塗黑的火柴人旁邊是手腕上塗黑的火柴人,陳路生覺得這應該是他了。
剩下的兩個火柴人,一個很普通,一個頭頂上有發散狀的線條。
陳路生不解地指著那個頭上有發散狀線條的火柴人,問:「這個是誰?」
「閆濤。」
「為什麼他頭上……」陳路生在自己腦袋上比劃了下。
「那是光,你覺得他那一頭金色的頭髮像會發光一樣嘛?」林重天真道。
好可愛的想法啊,陳路生忍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