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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掉餵到嘴邊的糖果,道:「剛才我還在跟你二哥聊天,他說這些糖都是你媽媽親手做的。」
季央聞言低頭看了看漂亮精緻的小罐子,點了點頭。
是手工糖果。
這時留聲機開始播放,是舒緩的鋼琴曲,梁煥雲聽得一愣,總覺得不太對。
他摸過手機開啟音樂軟體識別曲子,看到蹦出來的結果就沒忍住笑了聲,譚家夫妻倆也太知道送什麼禮物好了。
他把手機遞到季央跟前示意對方看一下,笑道:「胎教音樂啊這個,聽聽,熟悉不?」
季央看清楚之後睜大了眼,去摸軟糖的手都頓住了,胎教音樂?
他心裡澀澀的,又好像鼓鼓漲漲地塞了許多許多的陽光進去,讓他不由得笑了起來,在梁煥雲拿著的相簿上敲了下,「你開啟看看吧,我還沒仔細看。」
「行,那我先看看。」
梁煥雲應著,翻開相簿後心裡相當感慨,譚家夫妻確實用心了,這樣的禮物,這樣來自出生前的禮物,才能真的戳中季央的心。
怪不得對方看到之後是那個反應。
沉默了會兒,他開口問道:「央央,你信不信人的性格出生的時候有一部分就固定了?」
季央沒去看相簿,而是看向了還在播放的留聲機,沒直接回答梁煥雲的問題,反問道:「這音樂你聽著什麼感覺?」
梁煥雲又聽了十幾秒,「沒什麼特別的感覺,真要說的話就挺舒緩的,比較容易讓人放鬆。」
季央又吃掉了一塊蜜桃味兒的軟糖,眉眼間帶著些微的懷念,道:「我聽著很熟悉,就……很安穩。」
被關心和愛護緊緊包圍的那種安心感。
梁煥雲明白過來季央為什麼要提這個看似不相關的問題了,笑道:「所以你一定程度上是相信的吧,胎教對人的影響很大,可能比我們想像的更大,你在季家長到二十二歲,沒長歪,我覺得還是跟基因、跟胎教有關。
「你再反過來想想譚鈺,動不動跟人吵架動手,有沒有點兒季博平的影子?他現在囂張驕縱,但說不定已經是在譚家這麼多年薰陶出來的『好脾性』了。」
譚鈺真要在季家長大,會是怎麼樣?
季央想了想,沒再順著這個話題聊下去,低聲道:「說這話沒什麼意義。」
「怎麼沒意義?」在季央又拿了塊兒糖果後,梁煥雲拿走了罐子給蓋上,繼續道,「你走到今天很難,已經做得很好了,別那麼苛求自己、難為自己。」
季央盯著梁煥雲把糖果罐子蓋好收起來,含糊地應了一聲,他沒覺得有苛求自己,工作多好啊。
為難麼,多少有些,但人生在世哪兒有不難的。
他不想繼續說這個,指了指相當新穎別致的天氣瓶,道:「我打算明天把這個帶公司。」
梁煥雲的話點到為止,沒硬說,「你二哥說阿姨就是想提醒你,天氣預報不看可以,這個東西很直觀,快下雨了就注意著點兒,提前熱敷一下會舒服很多。」
哎?這樣的嗎?
季央愣了愣,又沒忍住翹起了嘴角,不說,卻都為他考慮到了,面對這樣精心準備的禮物和真摯的情意,誰能無動於衷呢?
或許……
他深吸一口氣,把思緒拉了回來。
他踩在軟糯的地毯上站起身,懶洋洋地抻了抻腰,手臂放下來後搭在了梁煥雲肩上,笑問道:「我困了,睡覺吧?留聲機晚上可以開著嘛?」
梁煥雲起身後順勢就把季央抱了起來,笑道:「可以啊,央寶說什麼是什麼。」
季央在梁煥雲胸膛上戳了戳,「別這麼叫我,寶什麼寶,還有也別你爸媽你大哥你二哥之類的亂稱呼。」
梁煥雲直接當沒